穆枭忽的起身作揖,问道:“东海之事,先生如何知晓的?”
快嘴先生持扇点手,笑说:“还以为将军是要堵住我的嘴,没想到是想从我嘴里挖出点什么!”
穆枭礼毕,不绕弯子,“我在东海行事,皆在军船之上,身边乃我亲信,唯有一江湖客献策献计,与其我信他走漏风声,不如信他,就是先生。”
穆枭目光坚定,看向快嘴先生,此人虽乔装易容,但身型声音与他东海的江湖军师确实如出一辙。
快嘴先生叹息笑笑,无奈说道:“将军既已认出我,此番抓我,是为叙旧?”
“先生在为何人做事?”
“不可说。”
“先生为何夸大事实,立我恶名?”
“不可说。”
“那,”穆枭顿了顿,二人四目相对,“春日宴选妻,先生认为我该选谁?”
赐婚(二)新10
“师姐!请与我再战!”
苏雅年少时,被祖父送上苍穹山,借貌丑之由每日遮面,拜师学艺。
从来悟性极高,又最是努力,每缝月底同门切磋之日,她总是拔得头筹。
鲜有不服者,如面前持剑的木箫,都会私下与她约战。
“木师弟,你剑招还有未悟透之处,我劝你多留些时间钻研…”
“我不!”木箫举剑已摆好架势,撅着嘴,又一次忍着不服输的泪,明知故犯。
“真是讨打!”
苏雅在面具下浅笑,只轻巧地一向后腾空翻跳转身,又于空中拔出木剑剑鞘,抛至身后。
脚尖借力触剑鞘之时,如踩羽作舞,翻身后改了方向,直冲木箫面前。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之畅快,亦如万物呼吸之自然。
木箫不觉愣住,怔在原地,脑中闪过无数师傅的苦心教诲,却毫无见招拆招之力。
苏雅展臂,握剑一扫,先击落木箫武器,又转指横握剑柄,只是在眨眼间,脚面随敌方弃剑落地时刻,将木剑架于他的脖上,身子飞至与他近在咫尺的跟前。
瞧着木师弟呆若木鸡,没有还手之办法,苏雅轻笑一声,又使了力气,轻轻以木剑之刃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显血痕。
玩笑般低声说道:“呀,你死了呢!”
木箫像被黑白无常抽走了魂魄般,失神地垂着双臂,跪到了地上。睁眼的样子,像是饱受了冤屈一般死不瞑目。
苏雅折剑藏于臂身,又向后连跳两步拉出距离,起脚先挑起自己的剑鞘,收好武器,又以她之剑将木箫落地之剑打至他身前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