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韩胥道:“名单在师娘手上,恩师去世后,师娘便被悄悄接进了侯府,直到去世。此事淮王知道,他清楚名单就在侯府,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寻找。”
赵锦俞沉吟。
片刻,她道:“宁氏给了我一块染了血的玉佩,我找人问过,玉佩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当年的淮王。”
玉佩乃贴身之物,染血,遗失。
赵锦俞大胆推测,也许是淮王当初参与了某次屠戮,过程中玉佩被夺走,成了可以证明他杀人的证物。他不是想将玉佩寻回去,而是想销毁这个证据。
这只是个猜测。
赵锦俞没跟韩胥说。
长公主还因为韩府的事担心赵锦俞身体,差了人过来送补汤,问她怎么样了。
她不免又心生触动。
送走长公主院子里的人,韩胥见赵锦俞了无睡意,提议道:“陪我下盘棋?”
赵锦俞:“你看我想输吗?”
韩胥只得另想他法:“叫春水和春花来,咱们四个玩叶子牌。”
赵锦俞一脸稀奇。
上下打量着韩胥,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你会玩吗?”
韩胥禁不住笑了:“我一打三。”
赵锦俞别的可以认输,叶子牌可是她从小玩到大的,从来没输过!
激起了斗志:“那得加彩头!”
韩胥:“你说了算。”
春水和春花被拉来凑数,四个人玩起了叶子牌。韩胥当真是现学现卖,且能以一胜三。
不过是牌特别好的时候。
多数时候在输。
赵锦俞玩的确实好,有技巧,还会算牌,一带二,玩的很轻松,他一个新手自愧不如。
四个人一直玩到三更。
春水和春花实在扛不住了,才结束战斗。
赵锦俞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很是大方的赏了春水和春花一人一块银锭子。
俩人高高兴兴的退下了。
“我也睡了。”赵锦俞道,说着,往卧房走去。
身后男人巍然未动。
赵锦俞都走到门口了,又转回身,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不回去。
韩胥:“桢儿已经睡了。”
那意思,他这个时辰回去,会吵醒孩子。
赵锦俞目光落在地板上。
韩胥:“这么冷的天。”
他话说一半,俊美的脸带着三分委屈,七分祈求,眼神里全是控诉。
赵锦俞几乎软下心来。
他也陪了她一整天了,为哄她开心,玩他十分不屑的叶子牌。
为了她,还把九玥的手剁了。
眸光闪了闪,没说话,往卧房里走了。
进到屋里,见男人没跟上来,她才道:“愣着做什么?过来给本殿暖床。”
韩胥心中顿喜。
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
赵锦俞已经躺下了,锦被下面是暖榻,早被烧的暖绒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