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山阵地,王和清团不断地炮击着,可观察哨报告,未见任何人从阵地前向前攻击。
得知消息的冯贵虎这下顿悟师长为何要下那奇怪的命令了。
所以,他除了命令继续观察外,就和大部队在防炮工事里靠着土壁闭眼养神了。
而离歪头山不远的莲花池四周,却是炮声隆隆。
川军谢永乾营被突如其来的惊天炮击,死伤大半,就连谢永乾都被炸成重伤。
紧接着,落地的火把及炮弹爆炸引的大火,不但把剩下的士兵烧死烧伤不少,而且还把随身携带的武器、弹药损毁殆尽。
谢永乾在几个死党的保护下,被抬着从进入莲花池的溶洞落荒而逃。
看着莲花池内火光冲天,爆炸不断,在山头上指挥炮击的邓明福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师侦察排长石中建与肖光才恰恰爬上莲花池对面的鸡冠梁上,把莲花池内的敌情看得一清二楚。
情报报回团里后,王立波立即命令邓明福营携全团迫击炮赶赴鸡冠梁埋伏,待敌行动时,给其致命一击。
“哎哟,莲花池里不知有多少烤野猪,一定香喷喷的。”
“不光烤的,还有油炸的。”
有战士们调侃着。
“只可惜,人家送来的一个营的装备全毁了。”但也有人可惜着。
马鞍岭周达山匪部,也迎来了灭顶之灾。
在下山部队被地雷炸,重机枪扫的时候,周达山一见这火力,就知道是红军主力部队了。
他判断没错。
对他们动袭击的是红军着便装秘密进入的一个营,而且军长王维舟还特批,加配三挺重机枪和一万重机枪子弹。
他们进入后,化装成游击队,摸清了情况,悄悄埋设了地雷,布置好了重机枪阵地,等敌人动攻击后,以雷霆万钧之势,给其以致命袭击。
周达山知道行动暴露了。
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留有后路,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愁没有报一箭之仇的机会。
他马上下令,留一个排守住入路口,其余人马带齐装备,从后路向陕西境内撤退。
可率先撤离的一个连,从那穿洞走出,现原先布置好的木栈道、绳桥被对面的人给毁坏、割断了。
众人都慌了:难道是自己留守的人投共了?
周达山立即命令重架绳桥。
这时,对面几个山梁上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穿洞外山路上的人全被射中,掉入万丈深渊。
突然,轰轰轰……
几炮弹准确落在穿洞口,拥在洞里和洞口的人被炸死、炸伤一大片。
这下,所有人全乱了,前突无望,后路被断,而且还有重兵阻击,插翅也难飞了。
“周团长,周团长,这是怎么了?红匪是哪来的?”邹传宗邹二毛子见这个光景,心慌意乱,急忙跑到周达山面前来。
“妈的。你狗爹和你个龟孙子传假情报害老子,老子先毙了你,再杀你妈和那小杂种!”周达山一见他,气冲斗牛,举起枪,骂道。
“周团总,冤枉呀!兄弟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呀!你给我十个胆……”邹传宗魂飞魄散,急忙跪地辩解。
“呯呯……”两声枪响,邹传宗捂胸倒地不停抽搐着。
“这黑了心的狗杂碎,留起干啥?”旁边朱二八把枪收回,凶狠地骂道,原来是他开的枪。
“杀得好。这种吃里爬外,对亲爹亲妈都六亲不认的狗杂种,我早想灭了他。”周达山本舍不得杀这条见人就咬的疯狗,因为他正需要这样的人。
何况,他也知道,邹二毛子绝对不可能反水他,出问题绝对是邹宜明那胆小的老杂毛。
不过,见是朱二八动的枪,周达山当然也只好顺水推舟了:反正邹二毛子已回姥姥家了,再怪人也没卵用了。
“周团总,狡兔三窟,干咱们这行的,未想胜就先想败,你不会只留了这么一条独后路吧?”朱老八心中并不慌,他知道周达山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定还会留有逃生的路。
“朱大当家的,你放心。你老兄我见过多少血腥,也入过多少绝境,都囫囵着没少一个零碎件。”周达山看起来胸有成竹。
“肖连长,肖连长!”周达山转头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