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思:“……你们经常在一起,你也经常说他。”
梁迢眉头蹙地更深:“是。”
“而且你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关系。” “嗯。”
“我很难过。”许方思声音很低,“你说别的人我也会很难过。”
“有多难过?”梁迢语气没有起伏,眉头微挑。
“……心快碎了那么难过。”许方思声音闷。
顿了顿,梁迢学着许方思的语气:“哦。”
许方思:“……嗯。”
梁迢:“说实话,我没太看出来。”
许方思也学梁迢的语气:“有吧?”
“嗯。”
“……你再嗯的话,我要没话说了。”许方思嘴唇抿成一条线,看得出来确实绞尽脑汁了。
“但是我确实觉得你别有用心。”梁迢抓着他的肩膀压在眼前逼他面对面:“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自觉?”
“……我还好吧?”许方思挪了挪腿调整姿势把手搭在梁迢肩上,不大有信心道:“我只是……”想了想,只是不下去,又泄气,“但是你也不应该那么做吧,你明知道……”
“梁迢,林昭真的很好……”许方思再一次重复。
“知道了。”梁迢终于答应了一声:“很快。”
“多快?”许方思问。
“很煎熬吗?”梁迢疑声质问,“我觉得你决定要走的时候很果断啊?”
“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记仇。”许方思很无奈,又很失落:“但是我真的说不出来不在乎的话。”
梁迢第二天去研究中心送东西顺便当信使,还没踏进办公室,梁院长就说;“花丢出去。”
梁迢站在门口似乎有点为难:“宁大校说,东西送不到您手上的话就把我丢进山里。”
梁知舒从面前的文件里抽出一份翻开:“过来签字。”
梁迢把那一束香水百合安置在会客沙上,梁知舒掩了掩鼻子问:“你不觉得这个香味很刺鼻吗?”
“宁大校喜欢。”梁迢借了母亲桌上的钢笔在参与腺体试验的知情书上面签字,仗着没人知道跟梁知舒告状:“宁大校觉得您到现在不愿意回家是受到了我的挑拨,昨天喊我去办公室拿枪顶着我的脑门问:‘我受伤的话你母亲会不会来看我?’”
“他受伤?”梁知舒打量他两眼,“拿枪顶着你的头?”
梁迢合上钢笔把文件递回去:“是,宁大校逼我邀请您周天晚上八点在望江楼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