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安全?带,关车门,全?程不说话。
一看?就知道,闷着一股劲儿?,狠劲儿?。
这家?医院近几年扩建了,怀念所待的输液大厅是扩建过的新院区,楼上是住院部。夜里九点多,住院部整栋楼静悄悄的,外面的停车区域也分外安静。
驶过露天?停车场,放眼望去,都?是空车位。
段淮岸转动方向盘,猛踩油门,再猛踩刹车,车子停进露天?停车场的空位里。
一个急刹。
惯性?所致,怀念猛地往前?扑。
“段淮岸你——”
耳边响起?“咔哒”一声?,勒住她胸骨的安全?带被解开。
怀念顺势收声?,紧接着,承载脊背重量的副驾驶座椅,缓缓往下倾。
怀念皱眉:“你要干什么?”
话音落下,眼前?陡然暗了下来。
段淮岸越过驾驶座椅之间的中控,双腿桎梏住怀念抵抗的膝盖,他整个人欺身压了过来。宽敞的座椅空间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逼仄,间或有车路过,车灯?扫荡过来,光线入侵他眼底,被他吞没。
车外是凛冽寒冬,冷风狂吹,落雪飞扬。
车内掀起一阵闷热的窒息感。
怀念毫无血色的脸此刻颊畔泛着生理性?的红,整个人处于不安的无措状态。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过来?”她深吸气,“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你。”他轻飘飘的二字砸落,身体再度往前?倾,压得她喘过不气来。
怀念被迫对上他覆着浓烈情欲的眼,眼很暗,翻涌着暴烈的占有欲。
听到段淮岸的话,她害怕,又?惶恐。
冷不防,段淮岸拉住她反抗的手,他强迫着她的手心圈住强悍的滚烫。
“我他吗要是强迫你,现在就得让你给我解决,明白吗?”段淮岸神色里满是戾气,他平日不爱说话,面对怀念的时候话格外的多,可是他总归是哄着她的,每句话里都?会掺些甜言蜜语。
怀念以为他这种矜贵清冷的大少爷,这辈子都?不可能说脏话。
但她错了,他是会说脏话的。
“强迫。”他扯了扯嘴角,“我要是强迫你,你现在就得让我身寸出?来,不管是手,嘴巴,月匈,都?得让我爽,懂吗?”
“……”
晦暗的车厢内。
怀念无声?地落下两行?泪。
段淮岸静了静,而后,松开手,回到驾驶座。
他找到车里的纸巾,抽了两张给她擦脸,怀念想躲开,被他掐着下颌。漂亮的脸蛋很倔,泪痕斑驳,因为讨厌他,所以双眼紧闭。
“怀念,”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嗓音喑哑,“该难过的是我才对吧。”
“你有什么好难过的?”怀念哽咽着,终于舍得睁眼瞪他,眼泪浸红了眼,顺着眼角滑落。
“我们是在谈恋爱啊宝宝。”段淮岸替她擦拭眼泪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他说,“你说我们没有在谈恋爱的时候,我也很难过。”
“我的难过没比你少。”
怀念还是哭,一声?不吭。
-
两个人情绪都?不太好,车厢内鸦雀无声?。
前?方路口有个地铁站,怀念嗓音里夹杂着明显哭腔:“你把我放地铁口,我自己坐地铁回去。”
段淮岸把着方向盘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他语气毫不客气:“已经连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都?难以忍受了吗?”
“我没有。”怀念忍不住,一瞬抬高声?音,沉默了瞬,又?小?声?道,“你总得给我时间消化一下。”
“在我那儿?不能消化?”
“嗯。”
段淮岸也嗯了声?,语调平和,“我看?你脾气比我大。”
“……”怀念眉眼一耷,不说话了。
正这时,怀念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是段淮岸的手机在响。
来电人是迟径庭。
怀念把手机递给他:“迟径庭找你。”
红灯漫长,段淮岸拿起?手机,贴在耳边。
静谧的车厢里,手机听筒声?音开至最大,因此电话一接通,手机那头喧嚣嘈杂的音浪声?入侵二人的耳蜗。很吵很闹,段淮岸皱着眉,把声?量调小?了好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