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婶子赚了银子,这不也是我自己赚了嘛。”
“是,是,婶子一定好好做,让我们都赚得了银子。”
孙柳也不好再多跟人寒暄,等人进院子后,她也往自家走。
“我呸,白眼狼,宁愿让孙柳那贱人赚银子,都不晓得把赚来的银子拿来孝顺爷奶,这二房越来越不是人了。”
赵春娘从山上背着干柴下来,眼看着孙柳一脸喜色地进到祖屋院子,她放下背篓,试图从外面听一听孙柳和周氏说什么。
不过没给她机会,两人一进院,不仅把门关上,还进了堂屋。
也是奇怪,她这几日被婆婆打发来山上捡柴,她就发现,不仅是姜南一家早出午归,连这孙柳和沈贵,也开始推着个板车早早出门。
适才她还不能确定,看见孙柳跟姜南好一阵攀谈,她知道了。
姜南这死妮子,宁愿把方子教给沈贵一家,也不让她亲大伯一家赚银子。
越想越生气。
她不想听祖屋院子里传来的嬉笑声,气愤地背着柴往家里走。
回到家,她婆婆正坐在堂屋屋檐下乘凉,她一脸愤愤然没来得及收。
闹出的响动又大,这下坐着的沈老婆子不高兴了。
她收敛脸上的笑意,低声严厉地发问:“老大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喊你去捡柴,就这么不情愿。”
赵春娘本就不高兴,但又不敢反抗自家的婆婆,不过一想到周氏一家过的好日子,心中嫉妒。
她转瞬间换了一副嘴脸,神色隐忍,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这别扭劲看得沈老婆子愈发的不喜欢。
她不耐烦地撂下手中的蒲扇,带着一点怒意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就说,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给我大孙子丢份儿。”
沈老婆子本就因为前段时间沈确回来大闹一场,心气不顺,不仅把家中的物件砸了个遍,还要花银子重新购置。
她拿银子的时候,还被沈正礼撞见。
一瞬间,她也是心慌的,沈确托人带回来的银钱,几乎都进了她的荷包。
一年复一年,攒下来不少,用在二房身上的自然没有多少。
只需要每次在沈确回来的时候,装装样子,让人安心,继续往家里送银钱就行。
可这一次被沈正礼撞见之后,她大孙子竟把这所有的银钱都要了去。
这么多银子,将近十两,在农家中,已然算多。
可她大孙子说这些银子是用来给自己找靠山的,到时候高中,不仅是秀才,又靠上了大人物,他们一家还愁没有这十两银。
沈老婆子想想也是,一咬牙,把大半都给人了。
自沈正礼拿走银子之后,就没再回过家,也不知道这事情办成了没。
偏偏这还是是第二次被撞见,第一次被老大两口子撞见,好歹被她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