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井水喷涌而出,非说是吉兆,等第二天洪水冲到了邻村时,已经人去楼空了。”他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地道。
“说他们村团结吧,他们一直排外,这事还是因为堵不住,才爆出来的,平时偷鸡摸狗的没少干。”那大汉说完,看向李期邈道,“小家伙,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李期邈点点脑袋,问道:“大哥,你知道那个村的一个叫二狗子的男的吗?听别人说他经常钓到些奇形怪状的鱼,是有什么门路吗?”
那大哥回忆了一会儿,哦了一下,挠挠头,“你说他啊,我虽然不大清楚,但是这人经常半夜摸出去钓鱼,或者大中午出去钓鱼,很是奇怪,他家里还有个老母,一直靠着他卖鱼维持生活,这人就喜欢钓鱼,自己的地都荒了很久了,村里让他把地包给别人,这人却是很激烈的拒绝了,明明荒着也是荒着,租给别人还能弄些钱来。”
李期邈追问道:“他有说原因吗?”会不会他在里面埋了什么东西。
那大哥摇摇头,他有些疑惑地反问道:“这事需要原因吗?他想租就租,等到时间收回去就好了,就是村里觉得地荒着看着有些闹心。”
李期邈叹了口气,只好问道:那你知道他最近抓了什么奇怪的鱼吗。”
“就是那个白鲤鱼啊,看着真的就和神仙鱼似的,这瘪犊子还要把这鱼煮了。”他摇头叹气道。
李期邈心中一个咯噔,心跳忽的加,他急促地问道:“那东西真吃了?”
“这我就不清楚,没看见他吃这鱼的样子,但应该也大差不差。”那男子挠挠头,“就他那馋样,说这鱼可以壮阳什么的,他总是会将这些奇奇怪怪的鱼捞起来,自己回家煮着吃,也不怕有没有毒。”
李期邈忽的没有问话兴致了,只好转移话题道:“大哥,你们还缺东西吗,我们过来带了一些东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她将那位大哥带到一包衣服和皂角之前,说道:“米粮什么的差不多分完了,就剩这些东西了,你看看有没有可以穿的,这个皂角你看看用不用?”
大哥拿了件短打,笑道:“正好我出来的衣服都穿了好几天了,这来的可真的及时。”
李期邈又给了他些药材,让他揣好,等用时再煮点喝喝,“这是调配感冒药的东西,我带的比较少,就这么点了,都给你了。”
大哥心满意足地走了。
李期邈又找了不同的人,问了些关于这村的事,算是知道这事的脉络了。
御林军大哥们救了好几个人,回来的时候,煮了一大碗姜汤给他们灌下后,他们选了个领头人汇报这一天的情况。
“公子,我们去救人的时候顺便找了那个禄碧村的方向,现那地方正好是地势最低的地方,但奇怪的是听他们说禄碧村其实是在高地上建起来的村庄。”
李期邈用手抵着下巴,作沉思状:“难不成这水太重了,压塌了。”
王海宽兴致勃勃地回来,他抬起那花猫般的脸,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压塌了?”
李期邈一抬头,嚯,噗呲一声,他快止住笑意,拿起一块帕子,眼眸含笑道:“擦擦。”
“哦。”他呆呆地接过,一擦脸,嚯,真的脏,所以他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跟在大哥后面的?王海宽脸一红,迟来的羞恼让他不淡定了,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地伫立在原地。
李期邈看着这红彤彤的某人,担心地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海宽回过神来,抛弃刚才的尴尬,故作淡定地问:“还有吗?”
李期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边边,王海宽疯狂揉搓,但这点黑还是未消掉,她无奈地向他要了那个手帕,从大哥手中接过干净的水,倒了些进帕子中,这才轻柔地擦了擦王海宽那处有些泛红的脸,一边擦一边吐槽道:“你这脸和你有仇啊,擦地这么用力。”
王海宽笑得傻憨憨的,李期邈确认了整张脸都没墨渍了之后,将帕子递给王海宽,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哝,帕子脏了。”
拿着帕子的王海宽疑惑地啊了一下,跟个呆头鹅似的,李期邈又说道:“笨老虎,你给我洗干净。”
“哦,好的。”王海宽挠挠后颈,小心翼翼地收好,“我洗好就还给你。”
“嗯。”李期邈矜贵地点点头。
等他收好帕子,王海宽才想起他来时的目的,他问道:“不说这个了,你们刚才说什么塌陷?”
“哦,是那个我们要调查的禄碧村塌陷了,我感觉可能和那条白鲤鱼有关。”
他凑近王海宽,附在他的耳边,神神秘秘地道:“你知道我上次不是说过万物有灵,世界上有神灵的事吧,你那时候还不相信,现在可是个铁骨铮铮的事实,可由不得你不相信了。”
王海宽疯狂点头,想起了大哥的金口玉言,他还是有些不解,也小声地道:“那白鲤鱼就是神仙吗?可是有这么混不吝的神仙吗,下凡变成什么不好,变成个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