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麻袋交到阿锣手上。
司机跳下车,帮忙数钱。
她的心狂跳,不是看见钱的结果。是看见了枪。
一把五四式手枪在阿鼓手上。
枪口向上,指摸板机。另一只手抓住车门,随时开车门射击。
我,靠,装得真像,以后也要这样。德宏崇拜得不得了,像天主教徒看上帝那样。
阿锣把半麻袋钱扔到后尾箱,黑色桑塔纳溶进夜的黑。
回到出租屋,阿锣把钱倒在沙上。
一叠叠百元大钞似乎在嘲笑她的无能。
“见者有份!”德宏拿了五叠放在她手上。
犹豫起来:这么多钱,三哥偷五年的利润。可是,如果被抓,真的至少无期啊!
“很想要,可是无功不受禄。等我和弟兄们商量一下,看看是否能跑跑腿,赚点辛苦钱。”
“没事,随时要随时说。咱们都要在一起了,我的就是你的。大项目,赚大钱,大风险。刚才你也看到,子弹上膛的。如果黑吃黑,随时开打。这种事,只要进派出所,一辈子出不来。所以嘛,及时行乐,不要在乎钱。”
她们这些妓女毛贼骗子,真的只是赚辛苦钱,自己用一部分,大部分拿回老家去养家。
打打杀杀很少下重手,毒品赌场基本不碰。
只有少数几个头目凶狠。
杀耀武这一次最严重,所以个个跑路。
只是到了东莞,被地头蛇欺负得无处可去,六妹才出手一箭穿喉。
她们知道,地头蛇老大一般都有命案在身,身份都没有,死了就死了。
“今晚能睡一起不?”色眯眯的盯着四妹的脸。
阿鼓心里想:唉!大学生就是大学生,表情到位,眼神却差劲。哪有色狼盯脸的?幸亏对方被钱震懵了。
“哎呦,姐姐可不是随便的人,心哪有随便给人的?身子想要的话,随时来拿!”
哼,本姑娘可不想做寡妇。
水蛇溜进闺房,咔哒,反锁。
知道,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值钱。
“真的不要钱吗?不要就存银行!”
“存吧,反正你的就是我的。随时拿!”
三人笑了。
怎么样才能拿到钱又不会被牵扯进去坐牢枪毙呢?
床垫很软很舒服,抱着被子,怀里充实感满满。
最关键的要快,趁还没有被抓就溜,远走高飞。
坐起,被子堆在床头,半躺。换个姿势,思路容易打开。思路决定出路。
这一票,是大是小,全看自己。一座金山就在身边,挖多少,看本事。
金山上有很多眼镜蛇,被咬一口,死得不能再死。
坐在床边,看着梳妆镜里的林黛玉。虽然不凄凄切切,但是踌躇忧愁。
只能出其不意的离开,被现,死无葬身之地。
对待叛徒,这些人比警察要毒。立刻杀无赦,死之前还要被折磨。
一个男人现心上人背叛自己,偷了自己的东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房间里,踱步转圈。像细孔铁笼里的毒蛇,吐着红色分叉的信子,两眼直,四处游动,寻找出路。
明天先找五妹,再找独眼龙,商量商量。项目太大,自己一个人吞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