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昭昭握着剑的手攥紧,咬紧一口银牙:凭什么?容瑟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废物,凭什么得仙尊青睐?
仙门众人满脸疑惑,妖兽潮尚未退去,仙尊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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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妖兽众多,季衍衡腰上带着秘药制成的荷包,妖兽闻到里面的药味,自动避开。
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山下,朝侍从怀里虚软无力的青年扬扬下巴:“放他到马车上。”
丝绕加上春缠,容瑟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侍从放他在软榻上,他没有半分抵抗,仰面躺在榻上,如瀑般的青丝流泻而下,逶迤在朱红色的榻沿上。
黑曜石般的双眸有些迷离,略显苍白的容颜上仿佛有月华般的清辉在流转,姝丽如仙的眉眼惊人的秾艳。
侍从眼神直,心神一阵恍惚,身躯无意识往青年的身上倾过去。
“呵。”一声听不出意味的轻笑响起,侍从身体骤然滞在半空,连忙从马车上跳下。
季衍衡踏上马车,一步步走向榻上的青年。
青年无力地半阖着眼,额前漆黑的碎沾着一些未干的春缠药液珠,勾绘似的粘黏在白皙的侧脸上。
眼角微微下垂着,一双蒙着薄薄水雾的眼睛冷冷澈澈地瞥着他,尾端泛着一丝药力作用的红晕。
宛如碎玉坠雪。
仅是看上一眼,季衍衡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容仙长倒是能忍。”
春缠药力强劲,但凡用上一滴,直接沦落为受人摆布的傀儡。
容瑟修为不高,一整瓶下去,平静清冷的模样,看起来竟与寻常并无多少不同。
马车轱辘辘转动,离长明寺愈来愈远。
季衍衡坐到青年身侧,温和的嗓音回荡在马车里:“容仙长的仇家不少啊。”
容瑟不置可否地敛了一下眉,轻汗濡湿了上眼睑,眼皮薄白到能看到血丝。
知他没力气说话,季衍衡体贴道:“仙长不想知道季某打算怎么对付你?”
万宝阁的规矩他知道一些,不外乎是一些剁手、断筋、穿骨、鞭打等皮‖肉上的惩罚。
容瑟低垂着眼帘,投照进马车里的光线落在他间摇摇欲坠的簪上,反射出皎洁的冷光。
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猜季衍衡的手段。
季衍衡晦暗的眼神在他脸上游移,喉头忍不住滚动:“本来想让仙长吐几口血,当给个教训。但季某忽然改变主意了。”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抬手摘去容瑟头上的簪,看着容瑟丝如同浓墨垂落,拘起一缕凑到鼻端,低头深深闻嗅,眼底一片晃动的阴翳明明灭灭。
容瑟睫羽狂抖几下,心底忽的有一股不妙的预感。
季衍衡松开丝,微倾身,手伸向容瑟腰间的丝绦,从容不迫的语调听得人脊背凉:“多年清修,仙长想必没试过情‖欲的滋味。正好仙长身中春缠,情焰缠身,季某让仙长体验体验,必然比听墙角有意思得多。”
“……”
容瑟肌肤几近透明,身上青竹淡雅的香气在马车里溢散开,领口衣襟轻敞,细致如白瓷的脖颈毫无遮掩。
季衍衡看得双目一热,一股滚烫的邪火从胸膛烧起,衣袍下挺立的丑态几乎遮掩不住。
恨不得立刻压在青年的身上一顿弄,把他玩到坏,玩到傻。
急迫的兴奋使得手臂不断抖,几乎让季衍衡丧失理智,大脑没有空闲思考任何事情。
他无法忍耐的解开容瑟腰间缠绕的丝绦,手拉住一边衣襟,往外扯散。
“容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