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跑到办公室,张春梅在电话里哭着跟我说,儿子高烧在医院里打针,让我赶紧过去。
几个月大的婴儿烧很正常,我小时候也经常生病,就让张春梅不用着急。
“你今天必须回来听到没有?”
“等我安排好了就来……,”
“立刻马上,快一点。”
我去给罗芳芳‘请假’,她只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现在也快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我有些饿,就先去食堂让何花给我弄点吃的。
“陈厂长,你有急事?”
“辉辉病了,我要马上赶到医院去。”
“严重吗?”
“不知道,只说是在烧。”
何花安慰了我几句,也说她小时候经常烧,她妈妈就在她额头上‘滚鸡蛋’。
那是农村的一种土办法,我妈小时候也给我那样做过,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伍家村之前有个傻子,听说就是小时候烧没得到及时救治,后来把脑子烧坏了。
我匆匆拔了几口饭,就跨上摩托车,风驰电掣向县城的方向驶去。
张春梅和三姑都守在医院里,孩子是昨天半夜烧的,今天早上才送来医院。
医生说是烧是病毒引起的,在这个季节很常见,让我们不必太担心,况且孩子的体温已经正常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病床上的涛涛脸色红润,呼吸均匀,他已经睡着了。
医生说再观察一个下午,就可以把孩子接回去。
张春梅打三姑回去休息,她把辉辉生病的事怪罪到我头上,我让她说出个理由来。
“难道不是你的错吗?这么长时间都不来县城照顾他,没见过有你这样当爹的。”
我也了一句牢骚,“谁让你把他生出的?”
“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有了女儿就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我很想跟她说,儿子我想要,只是不想要她这个妈。
跟张春梅争吵了几句后,她先收敛了脾气,趴在我怀里睡了一觉。
辉辉下午没有再烧,医生还是开了点药,让我们把他抱回了家。
“你抱……,”
“行,那你来骑车。”
“你就不能先把他抱回去,然后再来医院骑车吗?多尽一点当父亲的义务好不好?”
我把辉辉抱回来家,一时嘴欠,竟然把罗芳芳想在县城买房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春梅也要求我给辉辉买套房子,我说等制衣厂赢利了之后再考虑。
“不行,你现在又不是没钱,你女儿拥用的东西你儿子也必须拥有,别忘了他还给你姓陈。”
我只能说房子不是给孩子买的,是罗芳芳自己拿来居住。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也买一套呢?难道我还比不上她?我给你生的可是儿子……,”
我现在很讨厌张春梅说这样的话,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功臣。
我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将来我要是大富大贵,无论儿女都能得到相同的家产。
张春梅问我到底答不答应给她买房子?
我让她把我拿去卖了,看看能不能给她换一套房子。
她这个女人什么都想争,分明就是把我在往死里逼。
三姑问我今天要不要回石岗乡,我点了点头,回去之前还打算去卖场看一看。
‘芳芳’牌系列家具已经推入市场了,这个系列无是颜色和款式都主打一个温馨,我想了解一下顾客的反响到底和何。
张春梅以晚上骑车不安全为由阻止我回石岗乡,并且没收了摩托车钥匙。
三姑也劝我不要着急回去,她担心辉辉晚上再烧。
我就在张春梅里这里住了一夜,只是没有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张春梅怕辉辉半夜烧,整晚都没有合眼,随时都在用手探辉辉的额头。
她心心念念买房子的事,恨不得马上就买到手,第二天也不让我走。
我直接跟她说拿不出钱来,目的是想让她死了这条心。
“不要你出钱,你只需给我找到房子就行了。”
张春梅的口气还挺大的。
我不相信她能把一万多块钱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