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秦嬷嬷一直盯着柳莲房,见她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以为她与她那遭了心肠的母亲不一般,想不到是她想错了。
那夫人也是惯会察言观色的,意识到刚才的失误的时候就极妙的转移了话题
“沈将军是朝中的栋梁,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前途无可限量啊,上战场杀敌那更是所向披靡,在兵法方面也是颇有造诣,不是谁都能想比的。”
柳莲房听完扬起了得意地笑容,接着又听她说道:“莲房记得表哥哥还晓得时候就喜爱看兵书,更是天不亮就起来练剑,每天要练上几个时辰,爷甚是辛苦,每次莲房看到表哥哥这么刻苦,心中也是心疼不已。”
她说这些表明了与那沈将军是自小的情分,是青梅竹马,她用词也是颇为机灵,没有直接说出来,却让旁人直接就能想到。
其他人听他这话也是立马附和道:“沈将军也是有才能得人,不然也不会少年就有如此成就,原来柳家表妹与将军是自小的情谊呀,也是恕我眼拙。”
柳莲房低下了眉,面露遗憾的说道:“只是后面莲房随母亲去了江南才与表哥哥分开了,后来莲房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来投奔表哥哥,表哥哥也不嫌弃莲房,还为莲房重修了院子,莲房心中十分感念表哥哥的恩德,就是要莲房做什么,莲房也是没有怨言的。”
众人面面相觑,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柳家表妹对沈将军已经是情根深种了。
在柳莲房开始说这些话的时候,姜林也刚好到宴席上,她从摆托掉那世子之后,往书房旁逛了几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过来了。
她听见宴席中叽叽喳喳的声音,她也不想来的里和这些女人坐在一起,奈何这就是规矩,她也不想听青珊在旁边的劝说,还是来了。
只是还未入席,就听见她们说的话,她的脚步还是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向前走。
难道沈临君真是想把他的表妹收房了?有血缘关系,古代人还真是会玩,禁忌之恋呀,她也不甚在意,刚好有人出现解决了她的困境,她也不必费尽心机的做那些事情,只是她这心中堵的慌。
随着姜林过来,不少人的目光还是转到了她身上,对她的态度怎么都有,有羡慕嫉妒的,有想着打好关系的,上次的婚宴不少人都见过她,自然也认得。
姜林向林婉清请安,之后就坐下了,她们都知道她受宠,只是想不到她能出来与她们一同用饭,着实是想不到的。
气愤的同时却没有人会当众提出来,她们放下她们高贵的姿态去与她攀谈,毕竟谁也不想在沈家的生辰宴上出岔子,影响了自家夫君的仕途。
柳莲房在姜林出现时,脸上的笑就淡了,论谁都不喜欢抢走自己风头的人,况且还是沈临君的女人。
柳莲房坐在座上,目光变得冷淡,筷子上的糕点被夹成两段,看向姜林,见她面容淡静,听到她刚才的话好似丝毫没有影响,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女人。
刚才热络与柳莲房攀谈的夫人们现在都转了话题,都转向了姜林。
“哎呀,红姨娘身上这身衣裳不是江南新进贡的织锦吗,这靖安城中也没有几批,想不到红姨娘身上就穿着,看来将军是真宠爱姨娘呀。“
此话一出,全场热的目光都聚集在姜林的身上,这织锦她们怎么会不认识,有的都没有见到个,今日却在一个姨娘身上见到了,也确实令人惊讶,不少人的目光都快贴到了姜林身上,带着羡慕与不屑。
柳莲房在听到那话的时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再也笑不起了。
不过好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婉清的衣着上,带着几分探究。
姜林也不知道她身上的衣服是什么织锦,这是今天青珊帮她换上的,她也就这么穿了,却不曾想原来这么金贵,要是知道她今日就不会穿了。
欧阳正轩自从见了姜林,脑子里全都是她的影子,看着那漫天雪景中的那一抹靓丽,带着这沁人心脾的纤维,那味道仿佛是勾人的魔爪,也勾走了他的心。
虽然他在南方见过少温婉的的女子,但是那女子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仿佛他不是这世间的女子给人那种去取不饶的倔强。
感觉她不是那种甘愿屈居院的女子,她的灵魂是自由的,就应该在自由的天地中遨游,不回在这种四方墙垣中过完一生,他在想要是她和他一起回江南,那感觉会是怎么样的。
刚好欧阳璟来寻他,想让他一起去喝酒,他思量片刻,把他拉到无人的地方。
欧阳璟正愁什么时候与他能私下谈谈,这不正好有机会,只是却是他先约的他,就不知这般小心翼翼的所为何事,还是且听他先开口吧。
“辰安与佑卿的关系好,不知辰安可知他后院中有位生的极好红姨娘,佑卿对她怎么样?”
欧阳璟却不知他何时就注意到沈临君的后院,只是他提起这般是为何。
“自是知道的,就不知子淮为何提起她。”
欧阳正轩揉搓后脖颈,目光一闪,唇边绽放出一缕笑容。
“不瞒辰安说,刚才与她再后院一见,对她一见倾心,只是她是佑卿后院的人,我也不好唐突了她,现在我就想知道佑卿待她如何?”
欧阳正轩说话不喜欢弯弯绕绕,一般想什么就说什么,只是这话说的太直,一时让欧阳璟反应不过来,在原地呆住了好大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道:
“子淮的意思是看上了佑卿后院的红姨娘?”
欧阳正轩见他问也没有否认,就直接承认了。
“子淮知道看上朋友后院的女人不太地道,但是子淮就想知道她在府中过得如何,要是她在府中过得惬意,子淮也不会强求,不会打扰了她的清静。
欧阳璟此是有些头疼,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她,现在佑卿正在兴头上,怎会舍得割舍,这女人到底有何魅力,能他们一个个迷成这样。
不过舍了一个女人能换来镇南王的支持可谓是个赚了的买卖,就不知道佑卿的意思,能舍弃掉那个女人吗。
不过只是个女人,孰轻孰重,想来佑卿是分的清的,为今之计先缓住眼前的人,在与佑卿商量一番。
“子淮的意思我知道了,自是会和佑卿说的,现在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出去喝酒。”
欧阳正轩见他这般样子,这是怕是十拿九稳了,他何尝不知他们的野心。
“那就有劳辰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