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从噩梦中惊醒,眼前以为眼前还是那辆车,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她的手了疯一样不停地拍打着这眼前的一切。
沈临君死死抱住了她,抱住她胡乱拍打的手。
“没事了,都是噩梦,都过去了没事,爷在这陪着你,别怕。”他把她的头摁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一声声安抚着她。
姜林也慢慢平静下来,额头上的汗珠渗进了沈临君的衣袖里,自己的寝衣也别沾湿了,分明是秋风瑟瑟,寒风刺骨的秋夜,她都能出了那么多的汗。
她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人,靠在他的怀里,从侧面看到他锋利的下颚线,上面还有刮过胡茬后留下的星星点点。
他的手在她脸上,额头上一下下擦过,帮她擦去流下的汗水。
冷风吹过,虽然有墙壁遮挡,但还是能透进来一些,吹过她浸满汗水的衣衫,透进身体,激起一阵凉意,她不禁控制的打起了寒战。
沈临君感受到了,抓起被她踢掉的寝被,放到她身上给她盖上,从脖子到脚,严严实实的盖住,用手在外面环住,紧紧抱住她,不让冷风吹进来。
低头看她一眼,现她已经恢复平静了,只是双目无神,眼神涣散的睁着眼睛,呼吸还是比平时还要急促一些。
把她抱在怀里还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他把她的下巴磕在她的头顶,感觉下巴还有一些湿意。
汗水的味道混合着头的清香,阵阵散,他并不觉得难闻,反而有种独特的,从未闻过的味道,感觉是要醉了。
他轻声安慰道:“别怕了,只是梦魇了,有爷在你什么都不用害怕,安心睡吧,爷在这守着你,哪也不会去,睡一觉就好了。”
姜林慢慢缓过神来,她现在很脆弱,她抓住了她身边唯一能抓住的人,不管是谁,仿佛成了她最后的慰藉,就想在他身上寻找安定剂。
她想都没想,捂在被子里的手就死死抱住了沈临君的腰,把头转向了他的胸膛,双手使劲的攥住了他的衣服。
她突然的举动让抱着她的手一僵,而后又抱的更紧,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低头吻了吻没有任何珠钗的顶,他很享受这种她依赖着她的感觉,要是她的身边只有他能依靠。
哭对着他哭,笑也对着他笑,愿意和他说家常话,有时两人也会互相吵吵嘴,她会惹他生气,不过他从不会真的责备于她,就像平常夫妻一般,但是他眼神变得昏暗不明,他们俩却从来还不是夫妻。
感觉到自己胸口有微热的水透进他的衣衫,他知道,那是她的泪水,知道她现在肯定是在哭,他的心开始软,软的一塌糊涂。
他慢慢扶起她的肩膀,露出她泪湿的脸庞,她也在直直的看着他。
刹那间,她突然吻上他的唇,那吻来的又凶又猛,双手穿过他的脖子,抱的紧紧的的,使劲把他的嘴往自己那边压,死死贴住,动着迅猛地攻击。
他愣神了半刻,接着开始迅回应,一手从腋下穿过,按住她的脊背,使她更加贴近自己,一手穿过她柔顺的头。
他细细品味着,如痴如醉,如梦如醒,这次不再是他一个人的战场,而是双方的厮杀。
他惊喜着姜林的主动,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也感觉到了自己慢慢变热的身体。
她不再是一味退缩,反而是变成主导,但他也不会认命,努力回应着,他现在能感受到她的热情,她的疯狂。
他吻的忘情,忘忧。
姜林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展到这个地步,她怎么就会突然吻上了他,等仔细想来,自己在干什么,已经感觉是覆水难收了。
她感受着嘴里的澎湃,内心也好像被搅动着,汲取着,软的化作一摊水。
可能是今晚受过很多的打击,梦里经历了她最不愿想起的事,也可能是自己需要泄情绪,释放自己,她竟然没有推开他,任由吻着。
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主场。
沈临君感觉差不多了,渐渐双手已经不是在原来的位置了……
被汗水浸湿过的身体,受到凉风应该是冰凉的,但是他却摸到一阵火热,没有隔着被子,没有搁着衣衫。
那么刚才是开胃菜,现在就是主菜了。
此时他感觉摸到的已经不是汗水,比汗水更温热。
可能是秋天已经过去,直接跳到夏日,身上如同背靠火炉,烘的他燥热难耐,他解开了衣裳,冷风穿堂而过,吹散了他一些燥意,但是心中的火难以扑灭。
姜林逐渐意识到了什么,涣散的意识开始慢慢回归,千钧一之际她推开了即将要上身的人,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待反应过来之后,她才知道刚才她有多荒唐。
她急忙拉上寝被盖上自己,她来不及穿上衣服,就安慰自己,刚才只是刚睡醒,再加上做了噩梦,压力过大,才会如此。
沈临君被推开后,有些恼怒,还想再俯身上榻,但是看到她脸警惕,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咬咬牙,生生压下了刚才的冲动。
可是,即已迈出那一步,哪有就轻易收回的道理,这不是要生生逼死他吗。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嘶哑的声音问到:“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姜林此时把头落的很低,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她还是不会直视,更不会往旁边瞅。
他扶着她的肩膀,想要再次尝试,而她却直接躲开了,把被子拉的更高,盖住了身体,闭上了眼。
见她这样,他怎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不愿意了呗,真是个绝情的女人,这分明就是她先挑起的,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不对,他连提裤子的机会都没有,那至少是成了的,他这是半路刹住,比那还要难受百倍。
他越想越恼,心头不免有火气冒出,就想直接霸王硬上弓,但是认真想想他不愿意怎么做,上次他已经是犯了大错,害得她一身伤。
可是心头之火哪里容易消下去,脸色慢慢变得消沉,然后他直接站起身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了。
外面丫鬟战战兢兢的抬着两盆热水进来帮她擦洗身体,换好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