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道:“电话费。”
桑北:“……”
桑北深呼吸好几次,道:“您是想二十四小时通电话,并且连续坚持两年吗?”
白恩问:“你是什么意思?”
桑北道:“您刚才说的金额,足够支撑以上步骤让郑和在这个地球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和你打电话。”
白恩听完,轻轻一笑,道:“哦。”
有那么一刹那,桑北想拿起自己手上的笔记本朝着白恩那张很有韵味的脸上狠狠砸一下。
不,这样的话电脑很容易砸坏,应该在此之前将文件刻录下来。
那么,是不是需要重新申请一盒光盘呢?可这部分的支出比上个季度高出好几个点,应该节约一下。
可要怎么节俭呢?
天生抓不住重点的桑北又一次在脑回路的岔口上走歪,并且一路烟尘弥漫地飞奔地越来越远。
一百一十三
白恩在j国也有些自己的产业,不多,都是早年留下来的,现在差不多都已经承包给了其他人,仅占初股和一些低限度的决定权而已,他因为白老爷子的关系好几年没踏进j国国土,现在好不容易来一次,桑北干脆把这几年的公司动向以及事宜整理好文件给白恩送过去。
白恩对于工作无可无不可,他也是想不出除了工作还有什么理由能够正大光明地暂时离开老宅子,便找了个白家名下的房子当工作间用。
“白先生,白先生?”
白恩睁开眼睛,看向正打算推醒自己的桑北,皱眉:“怎么?”
桑北道:“您面色很不好,是哪里难受吗?”
“不,”白恩摇头:“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脑袋有点疼。”
桑北十分担忧:“您刚才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怎么还会这样,白先生,我提议您应该去看一下医生,正好您在本家这边。”众所周知,白家有最好的治疗精神类疾病的医生。
“不要说了,”白恩用手撑着额头:“我不会告诉老爷子我这段时间病情加重的消息的,你也不要私自行动,知道么。”
“白先生,白老爷子只是方式用错而已,他是您的父亲,而您现在的病情真的很严重。”桑北自幼在白家本家长大,和白老爷子的关系说得上亲近,他这些年一直尝试缓和白老爷子与白恩之间的紧张气氛,可惜收效甚微。
“正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所以我才不能让他看不起。”白恩十分冷静的说道,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却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桑北见白恩毫无缓和的态度,将桌子上已经散乱的文件收拾好,从口袋里拿出两颗镇定用的药物,道:“您还要在j国待多久?”
“再一周吧,怎么也要等润泽走再说,我不想让他看出端倪。”白恩道。
“唉,”桑北叹口气:“如果泽少爷知道您的良苦用心,就不会处处和您作对了,白先生,我觉得这些话您应该和泽少爷说清楚,省得让泽少爷和您的关系越来越冷漠。”
白恩冷哼一声:“为什么要我说,他不会自己用心去感觉吗?他蠢成这个样子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