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嘲笑道:“这一套房子,是东海地下土皇帝,冯九爷的!既然你说,房子是别人送给你的,那肯定就是冯九爷咯!”
“小鸢,你瞎说什么呢!”
白露责备的瞪了文鸢一眼:“你说这种话,若是落到了冯九的耳朵里,咱们家可是要有大麻烦的。”
“妈,咱们家已经今非昔比了,不用怕他了!”
文鸢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文豪被刘金器重后,文家在东海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别人想巴结他们,他们都不给机会!
泼天的富贵已经临身,文鸢自然是不把冯九放在眼里了。
“低调做人,你这样乖张,可是会闯大祸的!”
白露教育起了文鸢。
可是,文鸢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白露的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个字都没有记在心里。
在她的想法与认知中,理所当然的就会认为,白露的思想已经老了,不再适应眼下的社会了。
因此,白露的说教,文鸢又怎么可能会听呢!
“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做事风格,你不用什么事儿都教我的!”
文鸢不耐烦的打断了白露的话,然后大步流星的往灯火辉煌的主楼走:“楚阳,房子如果是你的,里面应该也能进吧!”
“当然可以了。”
楚阳心里奇怪,房子装修好了之后,他也就请了几个佣人,可佣人们明天才开始正式上班,今天晚上,房子里的灯怎么就亮了?
难道,进贼了不成?
随后,楚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做坏事的人,都有自己的门道,而且还多是欺软怕硬之辈;整个东海内的三教九流,谁不知道,这个房子曾是冯九爷的?
在这儿偷盗,跟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这可是你说的!”
文鸢并不知道楚阳的内心想法,只觉得楚阳真是死鸭子嘴硬,房子里住的肯定是正主;只要自己问一句,楚阳的谎言铁定就能被拆穿,事到临头,楚阳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气不喘,他的心里素质可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你别后悔!”
文鸢又追问了一句。
如果,楚阳真是盗取了这间房子主人的钥匙,自己又去打扰人家,人家会怎么想?
就算说自己是贼、是非法闯入,自己也是有口难辩。
文鸢要诈一诈楚阳,要让楚阳说实话!
“房子就是我的,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楚阳哑然失笑。
“你……”
文鸢一怔,心里对楚阳可谓是气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楚阳居然还不认错。
真是气死人了!
他肯定是觉得,自己不敢去进屋,不敢去问这间房子的主人,所以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不行!
自己今天,必须得给他一些教训。
不然,他肯定还有下次。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在自己人的面前丢了面子,总比在别处丢了小命要强吧?
文鸢心一横,决定今天哪怕是把事情闹到警察局,自己也要给楚阳一个教训。
随后,文鸢大步流星的向着主楼的方向走了过去。
恰在此时,主楼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一位穿着白色长袖上衣,黑色裤子,帆布鞋,约莫六十来岁,满脸和蔼笑容的女人,正站在房内。
在文鸢并不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她脸上的笑容,在文鸢的眼里,可称不上和蔼。
原本还怒气冲冲,抱着‘鱼死网破’想法的文鸢,在看到了女人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声:“完了!”
然后,就没了下文。
楚阳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赵姨,明天才上班,你今天怎么在这儿呢?”
她是楚阳请的佣人之一。
被称为赵姨的女人,老实的笑着:“我不太聪明,想着笨鸟先飞,先把家里的水电气给熟悉了,再给楚先生您煲一锅汤。”
文鸢僵在原地。
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惊悚的看着楚阳:“楚……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