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啊,咱不能低调点吗?非得在热搜上吵?撒热搜花好多钱的……”
周问渠头更疼了,抚着额给熊孩子打电话。
“先撩者贱。难不成别人都骂到我头上,直接点我名了,我还得忍气吞声?我是包子呀,随便让人捏?周总,以前你偏心就偏了,不影响我生活,我无所谓。咋滴呀,现在都得压着我给你好闺女踩着垫背了?”
叶梦渔才不惯毛病呢。
别的都能忍,不影响利益,当哄着渣爹玩了。
周栩然这明晃晃的当着全网的面儿黑她,能忍?
必须不能啊。
爱咋咋滴,大不了收回生活费呗。
她现在攒的也够花了。
本来也拿不了几年了。
最不济被封杀呗,大不了回家啃叶女士的老。
她那些画,够吃一辈子的。
再不行,她还可以开直播卖八卦,她脑子里的瓜多了去,挣钱的道可多了。
怕个鸟啊。
周问渠被怼得气结,运气运了好半天,才压下想要揍死熊孩子的冲动,心平气和的回道:“我已经骂过然然了,她以后不会再招你。怎么就偏心了?”
没偏心最好。
“我知道了,她不犯贱,我肯定没时间搭理她。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您的警告我收到,会记住的。”
呼……
呼……
呼……
周问渠努力调整呼吸,“不是让你搬回来住吗?什么时候搬?我让永富去接你。”
有求于人,腰杆子是伸不直了。
搬什么搬呀,叶梦渔无语,“我明天开始录节目了,节目组要到家里拍摄,不方便,以后再说吧。”
难不成哪天正直播呢,家里突然出现周栩然的妈?乱死了。
她可丢不起那个人。
“有啥不方便的,家里就咱们爷俩住,又没外人,拍呗。”
嗯?
这话说的,您自己信吗?
“住不习惯大房子。还是算了。”
周问渠不好强求,他也知道,该循序渐进,前面二十三年都只是付生活费,每年除夕聚一次,孩子生日偶尔聚一次的关系,谈什么父女情,就扯了。
“爸爸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家里、公司,将来还能指望谁呢。不就剩下你们兄妹几个了。以前工作太忙,光想着挣钱,把你们都忽略了,也没时间好好培养。以后公司的事儿爸爸打算慢慢交出去,也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先带你二姐上上手,以后你们都回来吧……”
开始卖惨了。
咦?
电话这边的叶梦渔听得一愣一愣的。
昨天是谁说体检很健康,心情好给她三千万买饰的?
这就活不了多久要交代后事的样子了?
还都回去公司?回去干啥?争权夺利?
有病啊?
谁爱回谁回,反正她不回。
一个学艺术的,两辈子都没做过生意,更没宅斗宫斗过,回去跟女版李世民争权?
活够了也不是选这种死法吧。
“二姐挺好的,龙多了不治水。我觉得您专心培养二姐做接班人是非常明智的选择,我这种扶不起阿斗就别回去败家,惹您生气了。”
这可真是真心实意的建议了。
爱听不听。
“你这是什么话,你二姐有的,你当然也得有。不学怎么知道不行呢?这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以后你每周两天回公司上班,不来你试试,你和你妈妈生活费全没了。”
得,卖惨不好用,又开始威胁。
这个威胁,叶梦渔还是吃的,跟钱过不去的事儿,不能干。
又不是让她去受气,摸鱼两天问题不大。
“录完节目再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