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陪他站了一会,刚打完球,池欲的呼吸有点重,沉默像是一摊粘稠的液体,缓慢地流淌在两人之间。
郁瑟本身就不是擅长开启话题的人,她习惯于沉默,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尽管知道自己应该说话讨好池欲,但真到了要说话的时候却又无法开口。
最先开口是池欲,问道:“没话讲就进去玩,别在这待着。”
郁瑟的手背在身后,不确定地问:“你心情不好就刚才那个人提起顾连云,惹得你不快。”
“犯不着。”
“那,”郁瑟握住自己的手指,问:“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吗?”
她夸奖程楠
池欲垂着眼,眼皮的褶皱比平常更明显些,半开半合,清绝的扇面半幅足够惊艳,勾着人想要探寻剩下的风景。
郁瑟似乎确定了一些:“是因为这个吗?”
为什么是因为这个,池欲不高兴的点在哪
在于她随口就能对别人说出夸奖的话,却对他恶语相加还在单纯在于别的
郁瑟说:“我没他说的那么好,我不太记得他是谁,而且王梁说你不喜欢吃海鲜,我才给他了。”
池欲也没说是不是因为这个,他抬眼,没什么兴致地说:“没生气,屋里闷,出来抽烟透气。”
“这样。”
池欲仍然抽烟。
郁瑟微微歪头,散落的黑发垂落在肩上,打破僵局般问道:“可以抱你一下吗?”
十楼外的风把郁瑟的话送到耳边,池欲的手顿住,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抱我”
“嗯。”
“给我来这一招郁瑟”
“那可以吗?”
池欲本来想说不行,我不吃这一套,但转念又想,她哄着自己没道理不答应,反正她也不是平白无故做这些事的。
池欲把烟拿远了些,淡淡地说行。
郁瑟大概有点手足无措,动作很慢地环住池欲的腰,手臂压着t恤布料贴近皮肤,栀子花味从她身上蔓延。
这种香味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从她身上透出来的香味,又很像一种漂浮在大脑里的奇妙错觉。
很好闻,让人十分舒心。
郁瑟的拥抱浅尝辄止,仅限于靠近,然后装模作样地用手臂环住他,这算不上是一个拥抱。
想哄他,但表现出来却像是手足无措的疏远。
池欲喉结滚了滚,没拿烟的手垂放在身侧,不拒绝也没主动回应郁瑟的拥抱。
郁瑟很少体会池欲的冷淡,她无所适从,想松手,但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抚摸着池欲的后背,轻轻地说:“你别不高兴了。”
这算什么安慰
生气让人别不高兴,既拿不出什么安抚手段也说不出点什么漂亮话,干巴巴的没点感情色彩,郁瑟就是这么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