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雨声太大,有了催眠作用,宁晚月上床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好像窗户纸被人捅破了。紧接着火光连闪了几次,一丝异香飘了进来。
她嗅了一下,分辨出是迷香。
这种普通的东西,解药大抵都差不多。她空间里就有,她吃了药解,继续等待。
足足有半刻钟时间,这人才推开窗子跳了进来。
看轮廓,就是方程业那厮。
窗子大开的瞬间,大风大雨一同灌进来。宁晚月冷得打了个寒颤,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她后悔了,真不该让方程业这么肮脏的人,闯进她房子。她应该在他没进来之前,就动手的。
左不过,他的结局,只有一个。
方程业全身湿透,带着一身水汽,猴急的扑到床前。一边撩起床幔,一边骂咧咧的脱衣裳。
“宁晚月,你个小贱人,你看老子怎么玩死你!等我得到你,这将军府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湿透的衣裳都贴到了他身上,越着急越脱不下来。
他嫌脱太慢,干脆向床上扑来。宁晚月的匕首,锋利的刀尖已经找好角度,向着他的裤裆扎去。只待这一刀下去,这世上就再多一个太监。
“啊!”一声惨叫,划破雨夜。
宁晚月的匕首刺了个空,她眼睁睁看着方程业像只纸鸢一般,从她眼前消失,滑过窗户,啪一声掉到院中。
这么大的声音,已经惊动了紫杉春茶等人。不知不何,云萝却没动静。
她们抄起扫帚,也不管院中的是谁,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打。直打得方程业不住惨叫,好在雨声够大,传到院外,已经微乎其微。
宁晚月看着突然出现在床前的男子,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如同高山一般巍峨。哪怕全身湿透,满身水汽,他也不显丝毫狼狈。
无声的笑容,在她脸上悄悄绽放。
“湛岚骁,你怎么来了?”她准备收起匕首。
手腕却被他攥住,当啷一声,匕首掉在了脚下。
“宁晚月,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是不是,王爷你不知道?”宁晚月吃痛,甩了两下没甩开他,气得她一口咬上他的手。
雨水的味道,混着男子身上的冷松香,让她呆了一呆。
就是这一呆,她直接被男人甩回床上,狠狠压在身下。他全身湿涝涝的,又冷又冰,她身子一僵,迫切的想要躲开。
他却钳制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宁晚月,敢咬我,你胆肥了是不是?”他气恼的压住她,“本王真想敲开你脑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傻子。”
“从我身上滚下去!”宁晚月沉着脸,被他压得骨头都疼。
觉得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压着她分明是在占便宜。
不要脸。
“呵!”湛岚骁冷笑。
“你让本王滚下去,你想让谁上来?是太子还是方程业?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心思,宁晚月,论心计,论手段,你远远不是有些人的对手!”
他话里话外火气十足,听得宁晚月一脸不服气。
“你什么意思?怎么扯上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