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捧着制式轻薄的料子小跑回他面前,神神秘秘,体贴入微:“奴才多拿了几件,若是破了还有。”
承昀单手接过托盘,直接将殿门关上,拿掉上面的两件塞入衣柜,捧着余下的来到屏风外面。
“笃,笃。”
“什么事?”
“你要的衣服。”承昀放在地上,推进去,道:“穿着特别舒服的那种,孤专门让人重新订做的。”
“专门为我做的?”
“自然。”承昀道:“那日你提了之后,孤便命人加班加点,勉强赶出这么一件。”
“谢谢。”
承昀站在外面,神色平静:“需要帮忙吗?”
“很快就好了。”
“你洗完了,孤也要洗。”
“嗯。”
承昀安静地抄着手,广袖自然垂坠,来回走动。
水声逐渐小了一些,很快,脚底踩在木板上的声音传来,温别桑来到了屏风旁边。
但没有直接走出。
承昀站直身体,意识到对方此刻一丝不挂,正在捡起托盘上的衣物。
赤足转出屏风,两只带着环形伤痕的脚踝纤细精致,垂纱下摆微微晃动。
承昀的目光自下摆处攀爬,屏风后面也染着烛火,透过透薄的衣衫,可以看到里面笔直的双腿,半隐半现。
再往上,细腰红樱,寸寸灼人眼。
“我去让人帮你换水。”
温别桑走过去,手臂忽然被一把抓住。
乌高挽,颈侧与鬓角丝濡湿,转脸之时,头垂落几缕,擦过素白的肩背。
“怎么了?”
“你……”承昀的目光擦过他红润的唇瓣和修白的脖颈,落在两朵红樱上,喉头干涩:“你就,穿着这身出去?”
“对,会冷。”温别桑走向大氅,又被他拉回来。
语气稍显无力:“不用你管,先进去吧。”
“好。”温别桑没多想,直接回了里间。
承昀静静在原地站了一阵。
屏风后面隐隐传出濡湿的水汽,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味道有些甜腻。
他缓缓走过去,目光望着那池春水。
自打来了太子府,温别桑日日沐浴,余下的水质干净,只能看到一些浮沫,是皂粉与香膏混合,一样带着撩人的馨香。
承昀捏了捏手指,豁然又迈出去,重重闭了一下眼睛。
他清楚自己在想不该想的东西,此刻的自己,与梦中那个昏头昏脑的蠢货越来越接近,如遭蛊惑。
“孤绝对不会变成梦中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