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多了去了。”喻星洲嘴上这麽说,脑子一片空白,怕贺兰月对自己的话産生怀疑,他思考半天,脑子里关于盛泠月的回忆一幕幕闪回,但还是一片空白,最后嘴硬说:“喜欢她风趣幽默。”
“你刚刚不还说讨厌天天说烂笑话的人嘛?”贺兰月淡定反问。
“我没说讨厌好吧。”喻星洲急着反驳,掉入贺兰月的圈套。
贺兰月笑:“那就是喜欢天天说烂笑话的人。”
喻星洲张了张嘴,发现她根本在胡搅蛮缠自己的话,有点不高兴的踢了下贺兰月的鞋底。
她脚上的鞋是双平底鞋,鞋底薄,踢一下感觉很明显。
贺兰月:“行,我闭嘴,你继续说。”
喻星洲啧了一声:“还喜欢她善良友好。”
“你的喜欢真表面。”贺兰月客观评价道。
“那你就别管表面不表面了,反正我不会喜欢你就得了。”喻星洲靠近一点,得意道。
贺兰月能感受到他靠近时候的温度,她伸出手,在将碰到t喻星洲的时候顿住,微微眯了下眼睛,笑着说:“我也是。”
“你当然是。”喻星洲撇嘴,脑中里的记忆不知何时闪回上辈子的一幕幕,暮色在贺兰月身后渐渐收拢,那张脸上充满笑意,眼睛有着清晰的倒影。
喻星洲从这双眼睛里準确无误的看见自己的脸,原本以为是板着脸的表情,没想到这张脸上也是一副柔软轻松的笑容。
车厢内滋生出几分安静的温情,喻星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的母亲有着一双像宝石般的眼睛,喻星洲希望孩子也能遗传到一模一样的眼睛。
他低头不自觉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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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喻星洲正式的第二次孕检,虽然来之前口口声声要贺兰月也参与到这次孕检中。
“如果你什麽都不参与直接得到一个孩子,不就跟超市买打折青菜一样,到时候孩子出生你肯定不珍惜她。”喻星洲说的信誓旦旦,好像已经看到贺兰月未来不珍惜孩子的样子。
一时间贺兰月没有回答,喻星洲有些不耐烦的又用鞋尖踢了下她的的鞋底,说:“说话啊。”
贺兰月侧过脸,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坐姿挺拔却不僵硬,轻轻蹙着眉,十分不解的问:“青菜还能打折吗?打多少钱?”
很便宜吗?
喻星洲:……
恰逢抵达医院,喻星洲呵一声嗤笑,打开车门一言不发下了车。
到真正进了医院,贺兰月没有办法跟着喻星洲去做各个检查,只能在等待区等待,由小东陪着喻星洲去做检查。
贺兰月一个人坐在等待区,这里应该都是在等待检查结果的人,大多在玩手机或聊天,有些吵,贺兰月独自坐在其中,既被吵闹包围,又被吵闹孤立。
等喻星洲出来时,一眼看见人群里单独坐着的贺兰月,其他人都在玩手机或者两个人聊天,她坐着,低垂着眼睫,脸上神情有些冷淡。
那一瞬间仿佛能感同身受一般,喻星洲有点后悔要求贺兰月跟着过来。
隔着人群,喻星洲主动的喊了声:“贺兰月。”
原本低垂眼睛的贺兰月闻声擡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她没有起身,喻星洲走过去,在贺兰月身旁坐下。
在坐下时两个人不经意间肩膀碰肩膀,喻星洲感觉到贺兰月似乎微微放松了肩膀,他侧过脸认真看她一眼。
贺兰月没能察觉到他的目光,问:“还好吗?”
“还行。”喻星洲看着她,下一秒小声说:“下次你别来了。”
“为什麽?”贺兰月忽然笑了下:“觉得我来也没用?”
喻星洲不想说看她一个孤零零坐在这里看着挺奇怪的,他顺着贺兰月的话嗯了一声,说:“反正到时候找个人陪我一块就行了。”
贺兰月没有接话,两个人的话题有点冷却下来,喻星洲也转了过去,后背贴着医院的墙壁,感觉有点冷。
大概是因为以己度人,喻星洲的视线大多关注到那些脸上隐隐有些兴奋和喜悦的人身上,他看到有些oga出来之后,他们的alpha迎上去,两个人低声说些什麽,能隐约听到有关孩子的话题。
想到这里他轻轻用手掌碰了下自己的肚子。
忽然旁边的人开了口:“那之后我不就像不珍惜打折青菜一样不珍惜她了吗?”
喻星洲头都没转过去,还看着那对要走远的人,alpha环着oga的腰,俩人身后的影子几乎都融成一个人的样子,他撇嘴:“那你还真是个王八蛋,作为妻子这麽失责,作为母亲也失责。”
话音刚落,贺兰月低低的笑出声。
不等喻星洲说些什麽,小东从楼上拿了检查单子过来,走过来等在贺兰月身边示意可以了。
重新上楼去做b超,一路喻星洲和贺兰月并排走在小东身后,他好奇的问:“我刚刚听到好几个人都给小孩起了名字,你有没有想过她叫什麽?”
贺兰月:“你有想叫的名字吗?”
说到这里才觉得肚子里的人有些实感,喻星洲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孩子他多多少少对贺兰月産生了一点站在同一边的感觉,压低了声音说:“我以前想过。”
是上辈子的时候。
“我想叫她小宝可以吗?”询问语气是喻星洲的礼貌,即使贺兰月不同意他也会这麽叫孩子。
贺兰月:“都可以。”
好像是附和了自己的想法,但喻星洲还是觉得贺兰月很敷衍,上楼梯的脚步一停,同样扯住贺兰月,她不明所以的停下来,脸上流露出一些明显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