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目露讶异,“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这些年,母亲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终身大事,以及后继无人。淮礼虽是我的儿子,但并非我亲生。”
“可我早已做好此生不再娶妻的打算,自然不会再有亲生的孩子。”
“我并非要借此要挟您让浅浅和我相认,只是想若是时机成熟,能否让她们见上一面,成全我母亲的心愿?”
池厉森指尖轻敲着膝盖,漆黑的眼眸里没有温度。
不过说得好听罢了。
等池浅见了傅老太太,为了成全她的心愿,是不是还得认祖归宗?
如果池浅不愿意,传到外界耳中,岂非有人指责她不孝顺?
他的外孙女可没必要为了旁人的心愿,委屈自己。
更何况,池厉森实在看不出傅家那个乱糟糟的地方,有什么值得池浅进去掺一脚的。
客厅里气氛低迷,后院里风生水起。
池浅开着自己的乌龟过山车,左边黄金小面条,右边小鹰,带着它们迎着风乱窜。
忽然轨道上多了个人影。
池浅吓得赶紧刹车,探出身子一看。
那个包裹在黑披风里的人不是斗篷哥又是谁?
“斗篷哥怎么又是你?!”
池浅把黄金小面条伸直了去戳他,“he11o?你醒醒啊,还有气不?”
黄金小面条凑过去看看,“姐姐,这个人身上好重的血腥味,好像没气了,不如我们把他踢下去吧!”
小鹰一翅膀过去,“你教唆犯罪啊,告诉你多少回这是人类世界了!让我来,我可以把他弄下去。”
黄金小面条:“哦哟,牛哦,长了翅膀了不起哦。”
小鹰:“咋的羡慕啊?有本事你也长一对出来,大胖蛇!”
两小只骂骂咧咧地把封爻搬运到草地上,池浅跑过来一看。
差点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冲到翻白眼,还被他披风上的鲜血弄脏了手。
“救命!斗篷哥是不是被砍到大动脉了??”
池浅边吐槽,边伸手去掀封爻的披风。
一只滴血的手扣住她的手腕,封爻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暗沉猩红的左眼直直地看着她,泛着无机质的冷感。
他眼里属于人性的光逐渐被吞噬。
随着这样的次数增加,他会变成一个彻底丧失人性的怪物。
最着急的就是狗头黄豆,它很怕大佬哪天杀着杀着,把自己也给杀了。
这个杀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死亡,而是精神层面的。
等到那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池浅被封爻抓得有点疼,嗷嗷直叫:“干什么?抓疼我了,撒开撒开!”
她一巴掌拍封爻手背上,啪啪好几下。
她打得有点疼,封爻眼前的尸山血海逐渐散去,映入眼底的是池浅嘴角沾着点蛋糕的小脸。
她头还是银黑色的,五官稚嫩带点婴儿肥,还没有完全长开。
但她的眉眼和封爻其实很像,尤其是在银色刘海的衬托下,五分也变成了八分。
封爻恍神片刻,手掌撑地坐了起来。
这一动,他身上的血哗啦啦都流到了草地上。
池浅指着那滩血,惊呼:“沃靠!斗篷哥,你大姨妈血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