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手机在一旁震动,文浮闭着眼睛摸到手机,凭借记忆按开免提。
“摩西摩西,文文桑。”
清澈的声音从听筒里出来,文浮轻啧一声,冷声开口:“有事说事。”
丁泽然听出他的不对劲,语气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你怎么了?”
“没怎么。”嗓子干得发痛,文浮转头干咳了一声,“易感期到了。”
“易感期?”丁泽然那边沉默半晌,文浮猜他大概在翻日历,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再次出声,“按照周期,你易感期应该在下个月吧,出什么事了?”
他不太想说,但丁泽然是自己的合伙人,文浮也清楚他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出了点意外,易感期提前了。”
“什么意外能让易感期提前。”丁泽然追问后又短促地笑了声,“不会是见到你家小川川的时候情绪起伏太大了吧。”
一说到贺清川,文浮情绪更差,这次来参加年会简直就是一场大型滑铁卢现场,他想着能用更好的形象跟贺清川来一次久别重逢的戏码,最后反而让他看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他开始反思当时的情况,除了脸色语气不好外,估计手上的伤也有点吓到他。
最令他不悦的是贺清川看他的眼神。
文浮拿出手机调出私密相册,看着上面一张张侦探发来的照片沉沉叹了口气:“不是,他不记得我了。”
“……”
对面静默一瞬,之后“嗐”了一声:“多大点事儿啊,你都说了你俩认识很多年了,不记得也正常。”
文浮将相册关闭:“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别啊,我有工作上的事要跟你说。”丁泽然不再调侃,说到工作变得严肃了不少,“艾尼亚想入驻我们网站,去宣传他们系统里驻站舞者。”
前面的话都是铺垫,后面一句才是重点,能让丁泽然兴奋的必定不是什么正经的舞蹈。
“那些小oga的腰真会扭啊,还有一些beta也不错,虽然比oga柔软度差点,但总归耐炒啊。”
“闭嘴。”文浮听他说着,脑海里却浮现着贺清川曾经演过的一部剧。
膝上舞者专用服装将曼妙的舞姿发挥到极致,贺清川饰演的洛汀看着镜头,眼神里满是深情,当天晚上,文浮直到手臂肌肉微酸才从浴室出来。
“嘶──”
后颈突然一阵刺痛,文浮轻嘶了一声,丁泽然先将入驻的事放到一旁,对他的关心还没表达出来,房门却被敲响。
两人刚刚讨论的主角此时出现在门外,文浮震惊之余又有些茫然,丁泽然那边还在询问他:“哪里疼?叫医生了吗?”
文浮脑子嗡嗡作响,他把语音通话挂断,用右手确认了下后颈处止咬器的闭合程度,再次开口:“你怎么在这?”
然而贺清川的反应却让文浮意想不到,他跨步而进后将门反锁,走到文浮面前,不似之前的热情。
此时的他面目呆滞,动作却行如流水,他在文浮面前跪下,伸手就要去解文浮的腰带。
场景有些匪夷所思,文浮得偿所愿的握住他的手腕,稍冷的肌肤碰到他滚烫的掌心,他看到贺清川下意识把手向后抽离,却在执行途中停滞在空中。
右手被限制动作,贺清川却并没有死心,换到左手继续向前伸。
就算文浮此时正被信息素折磨,但他毕竟是个alpha,在这种事情并不会让一个beta对自己为所欲为。
文浮伸手揽住贺清川的腰,稍微用力就将他提了起来,之后又按到沙发上。
易感期症状再次袭来,贺清川乱动的腿在文浮身上到处点火,他绷着脸,迫不得已用膝盖将他的腿压住。
贺清川挣扎着,表情急躁,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被按得动弹不得,他吼道:“标记我!快点!”
莫名的要求,先不说beta不能被标记,信息素强行进入他后颈只会让他受伤,翌日的头痛头晕都是难免的,最严重的时候还会引起性别障碍。
“别开玩笑。”贺清川一脸凝重地看着他,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体诚实的反应。
文浮不做,这个信息传递到贺清川大脑时他情绪更加激动,挣扎的力度文浮差点都没按住。
腺体上倏地一痛,文浮没来得及皱眉,就感觉到自己浑身卸了力,整个人往贺清川身上倒,他有意识地想要避开贺清川,最终躺到了沙发里侧。
贺清川得了方便,从他手掌挣脱,生怕再被他抓住手,这次的他手脚麻利地把文浮腰带解开,之后俯下身。
文浮即便头脑混沌,但意识仍在,腰带被解开,肌肤相触,他在深海中沉沦,看着卖力的一头白色残影绷紧了身躯。
贺清川身上令他讨厌的信息素还是染到了自己身上,文浮在力气恢复的瞬间将止咬器解开丢到一旁,拉着贺清川走向洗手间,逼着他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来漱口。
“谁让你来的?”
文浮说完话便观察着贺清川的表情,果不其然让他抓到了一丝裂缝。
“没……”
文浮用虎口卡住他的下巴,稍微用了点力贺清川立刻痛得拧起了眉头,却始终没说出什么。
或许要挨打了,贺清川这样想着,在下巴被松开的瞬间闭上了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唇上柔软的触感。
他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看着满眼笑意的文浮浑身一僵。
从被秦明捡到后,他做过很多次这种事以及被强行标记过很多次,但两人从没有接过吻,第一次体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