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睜大眼睛瞪了傅季寒數秒後罵道:「你混蛋!」
蔣憶手腳並用,亂打亂踢,最後卻被傅季寒壓制住不能動彈,蔣憶啐了傅季寒一口:「無恥!」
傅季寒舔了舔吐到他唇邊的唾沫,說:「真的很甜,第一次你親我的時候,我就對你上癮了,我承認,對你我確實挺混蛋的,但是如果不混蛋的話,我感覺我要憋死了。」
蔣憶壓低聲音咬牙道:「那你就憋著!」
傅季寒眸底笑意漸濃,他一隻手握住蔣憶細窄的腰,輕輕一用力,兩人便貼得極近。
感受到身上人的體溫從薄薄的衣衫傳至全身,蔣憶瞬間燒紅了臉,惱羞成怒:「傅季寒,你真卑鄙!」
這時門外由遠及近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蔣憶瞬間繃直了身體,他面露驚慌,對傅季寒說:「有人來了,快放開我!」
傅季寒似乎並不著急,他饒有興味地盯著蔣憶焦急的臉,慢悠悠地說道:「人來了怎麼了,我不怕被看見。」
聲音越來越近,情況越來越緊急,蔣憶盯著傅季寒看了幾秒後,朝著傅季寒的唇湊了過去,重重地泄憤似的咬了一口後退下來說:「可以放開我吧?」
而這時診室外面的聲音卻慢慢遠去,傅季寒舔了舔被咬的唇說:「看來不是來這間屋子的,既然這樣,那就多親一會兒吧。」
傅季寒不由分說地覆上蔣憶的唇,蔣憶愣怔之間,傅季寒已經頂開了他的牙齒,靈活的舌頭霸道地伸了進來,攻城掠地,肆虐輾轉,一通□□糾纏,吻得蔣憶快喘不過氣來,最後蔣憶不得已一用力,咬了一口傅季寒萬惡的舌頭,傅季寒這才停了下來。
蔣憶借著空擋爬下床,他喘了好幾大口氣後,回身紅著臉呵斥傅季寒道:「以後你他媽離我遠一點。」
說完拉開帘子,負氣而去。
傅季寒就勢躺了下去,呆看了天花板幾秒後,苦笑了一聲,他這是在幹什麼,瘋了嗎?
這還是他嗎?怎麼會為了一個人變得如此失控?
大概真是瘋了。
自從校醫室回來後,整個下午,蔣憶沒再和傅季寒說一句話。
甚至傅季寒拿他文具袋裡面的筆,他都沒有分一丁點目光給傅季寒。
傅季寒開始慌了。
第38章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蔣憶依舊是單手支著腦袋,後腦勺對著傅季寒,他現在一眼都不想看到這個人。
傅季寒嘴裡說說喜歡他也就罷了,現在竟然敢威脅他?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人前看起來那麼清傲的人,竟然無恥到這種程度!
蔣憶越想越氣,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威脅過?偏偏還被威脅成功了,叫他以後怎麼抬頭?
現在他一看傅季寒,目光就會被那張被他咬過的可惡的紅唇吸引,極度的恥辱就會湧上心頭,簡直就是他人生的一個黑點。
蔣憶雙目無神地盯著講台上的化學老師講著他聽不懂的化學反應方程式,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筆。
這時兩根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按著一張紙推到了他面前,蔣憶轉筆的手頓了下,垂眸看了一眼那張紙,只見紙上寫著一行乾淨清秀的黑筆字:我錯了,以後不會那樣做了,原諒我好麼?
蔣憶無聲地哼了一聲,道歉有用,這個世界還要警察幹嘛?他抬眸看向黑板,並不想理這個人半下。
那張紙被抽了回去,不久又推了過來,多出一行字:以後也不會在有人的時候做讓你難堪的事了。
蔣憶看了又哼了一聲,意思是以前在人前做的那些事都是故意讓他難堪的唄,意思是以後在沒人的時候就可以肆意做讓他難堪的事唄。
蔣憶內心的氣不由得加深了幾分,他面無表情地看向黑板。
那張紙再次被抽了回去,幾秒後又被推了過來,蓋樓似的下面又多出一行字:中午親你的時候,我起反應了。
蔣憶瞥到那行字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拉起筆把那行字猛塗,直到塗得漆黑看不到原來的字的影子,他才撿起紙揉成團轉過身朝傅季寒的腦袋砸去,無聲地吐出兩個字:下流!
傅季寒從蔣憶的口型也猜出了是哪兩個字,他接住從腦袋上掉下來的紙團,低笑了幾聲。
不管怎樣,蔣憶還是理他一眼了不是麼?
「叮鈴鈴鈴。。。。。。」下課鈴聲響了,化學老師夾起教材走後,史春語湊過來問蔣憶:「你和寒哥又吵架了啊?你剛為什麼拿紙團砸寒哥啊?哎?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蔣憶意識到自己這張不爭氣的臉又暴露了自己,惱道:「我被氣成這樣不行啊?」
史春語調過頭問傅季寒:「寒哥,你咋氣蔣憶了啊,把他臉都氣紅了。」
傅季寒一聽,放下手裡的筆,握住蔣憶支著的那條胳膊,朝自己這邊拉了過來,目光尋著蔣憶的臉,「給我看看,有多紅。」聲音溫柔中帶著玩味。
滿臉燒紅的蔣憶不得已地面對著眼前無恥的人,傅季寒盯了一會兒說:「還真紅了,看來不止我有反應。」
傅季寒又口出狂言,蔣憶被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傅季寒支起腦袋看著蔣憶紅彤彤的臉,問:「有硬麼?」
蔣憶終於受不了了,他揪住傅季寒白色襯衫的領口,站起來就往教室外拽,「來,跟我去操場。」
史春語嚇得目瞪口呆,他拍了拍鹿飛說:「不得了了,蔣憶又跟寒哥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