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调查后才得知是钟萱的男朋友涉du,钟萱因此被家里人送去了国外。而钟子骞因为作证被家里人穷追不舍地盘问细节。
钟子骞挂了电话,时佳已经出来。
“我今天看见你了。”
时佳却并无多大波动,继续手上的事情,她今天见的那辆车原来不是幻觉,正是他,难怪他早早地驻足在她门外。
晚上的时候,他再次被电话叫走,这次硬拉上时佳,尽管她很想拒绝。
“我不去呢?”
他笑,“那我便不去。”
时佳知道,那他定然又会栖身在此。
这次除了那群她熟悉的人,还多了几张新面孔。其中一个女子总是时不时地看向她,她与钟子骞聊了一会儿,钟子骞离开后,女子向她走来。
女子长相明媚,肤色白皙,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我叫钟萱,你叫什么?”
姓钟,大概又是钟子骞的亲戚,时佳实在不愿与他家人多接触,可每次却都能恰好地碰上。
“时佳,时间的时,单人旁双土佳。”
“很好听的名字。”钟萱笑。
在钟萱看来,这是一个温和的女子,沉默寡言,不卑不亢,有着江南女子的恬静淡雅。
钟萱被人叫走,时佳仍然独自一人在餐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吃东西。没一会儿那群人提议去放鞭炮,钟子骞自从走了以后便没有再出现,随着他们一同出去放烟花,身旁一对情侣在烟花升空时,忘我地亲吻,时佳忘了他叫什么,他们仅见过几面。
烟花快放完时,时佳终于见到了消失已久的钟子骞,他正和一女子站在烟花对面,时佳看不清他的容颜和神情,能依稀感觉到他在望着她,而她一旁的女子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来,从钟萱的表情中时佳知道这个女子和钟子骞有着不一样的纠葛。时佳竟感到莫名的痛楚,心里宛如被轻轻划了一刀。她跟着他们进到屋里,屋里暖气过足,她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四周人员皆已散去,变得安静异常,钟子骞静默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神色忧伤,时佳还未见过他如此颓落,仿佛时间万物都要化为灰烬。
见她有动静,钟子骞才地转过头来,“醒了。”
时佳睡得颈椎酸痛,她揉着颈椎问:“他们都走了?”
“嗯。”他用胸腔发声,片刻后又道:“起来,我们也该走了。”
在车里,他们互相沉默,刚睡了一觉,时佳再也不能假寐度过这段时间,只好盯着窗外,外边依旧在下雪,地上已经厚了一层,快掩过膝盖。钟子骞并没有开往她住所的方向,时佳终于扭头来。
“我要回我那里。”她语气强硬。
钟子骞也若有所思地看向她,试图理解她语气里的情绪,最后他将车停下来,理智且冷静地说:“雪下得太厚,来回耗时太久,要么我住你家,要么回我那。你选一个。”
最终他们还是去了钟子骞的别墅,钟子骞径直上了楼,时佳仍旧回到她以往居住的房间里。许久许久,她都没能睡着。
半夜她实在睡不着起来,从窗口借着月光看过去,屋外二楼阳台上立着一道颀长身影,背对着她,倚靠在护栏上。
这是时佳一日之内第二次在他身上看到了落寞感。时佳起身走出房间,轻踩着脚步来到二楼,停在玻璃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钟子骞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回过身来。
“时佳。”
他缓缓走过来,略带责备地说:“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
随着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时佳推脱。
钟子骞眼眸里含着月光,深邃如海底,低声说:“进去吧。”
他们来到一楼客厅,厨房的酒柜格外引人注目,时佳之前就好奇地查看过,最久的是76年,莱茵河畔的酒。
“喝酒吗?”时佳问。
钟子骞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不行。”
时佳只好闷闷地坐在沙发的一旁,尽管她尽量克制自己的表情,但失落的神情依然以显而易见,钟子骞解释说:“等你身体好了,随便你喝。”
片刻后。
“好。”她干涩地答,便死盯着放映屏幕,她刚才随便按了一部最新的影片,是一部韩国电影,好巧不巧,到了激情的时刻,韩国的电影十分写真,并不是一笔带过,这下时佳盯也不是,不盯也不是,如同与长辈看电视男女主亲吻时的尴尬一般。全然不像国内一笔带过,只见男女主已经坦诚相见。时佳并不敢去看钟子骞,她心里随着影片的进行逐渐发生异样,余光瞥见钟子骞起身,时佳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在他要从身边经过时一把手拉住他。
钟子骞炙热的温度瞬间传过来,他神情恍惚地俯视时佳。
他们心照不宣,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迸发。
时佳放开他。
荧屏上尴尬的那一幕已经过去,钟子骞回来时拿了一瓶酒和一个杯子,时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种感觉如同小时候没吃早饭,同桌却在吃零食一般难受。
钟子骞问专心致志看电视的她,“想喝吗?”
时佳剜了他一眼,并未回答。钟子骞挪过来,带着轻微的酒香,他一手扣住她的脑袋,封住她的唇。醇香的酒味渐渐蔓延。
钟子骞的手抚上她后背,从衣摆下一路往上。不知是那场电影还是这酒,时佳心里堵得厉害,她迫切抓住一根稻草,不知不觉中将手搭在他脖颈上。
……
第二日,时佳自然醒来,只觉浑身上下传来强烈的酸疼感,而钟子骞躺在她身后,气息平稳地起伏。时佳悄悄地起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