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安慰自己,就算报了警,也不存在他们口中的尸体。
想到这里,白海平回到青澜园,彻底清理所有残余物。
就在白海平彻底打扫完时,突然想到什么,头皮一麻,立即来到那个巨型的兔子先生面前,打开它的“腹部”一看,所有的录像带都不见了……
48胎泥
严爱人一夜未眠。
虽说这些年,她和白海平互不干涉,但现在女儿受到影响,箭也射到家里来了,严爱人忍无可忍。
之前,严爱人还担心荀阳的出现,会让自己人人羡慕的体面生活撕开一道裂口。所以这次秋游,她想借机会和荀阳谈谈,让那道口子不要越来越大。
毕竟荀阳没证据,又和严冬恋爱了,估计他做的一切只是试探自己。只要她不承认,他也拿自己没办法。这个时候,比的就是定力,她可不能输在心虚上。
况且,听大豪说,那晚二豪对自己动手,荀阳完全不知情,也没有向着二豪,任由大豪把自己带走了。说明荀阳没想对自己怎么样,说不定……偷走父亲尸体的事,是二豪一人所为呢?毕竟,她这些年因为自己的事把大豪拖下水,还利用二豪陷害荀家,他恨自己是应该的。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缓和局面,白海平抢过那块遮羞布,撕了又撕。
这次出去,显然是白海平把蔡耀民叫来的,他这是要严冬好看,也要让自己好看——说不定当年的事是他发现、又透露给蔡耀民的,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和荀阳走那么近,就是奔着打探自己去的。
严爱人专门问了郝梅莲,中医把脉怎么会看出曾经流过产,她也说自己碰到骗子了。严爱人没敢告诉母亲,中医是白海平带她去看的。白海平突然“关心”自己的身子,明显是为了诈自己。
他最近太奇怪了,经常半夜出去,就连昨夜,也进进出出好几回。她在卧室里,听着家里门开开关关地响了好几次,不知道白海平一整夜在忙叨什么。难道……他去处理射箭的事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处理他那些莺莺燕燕去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打开卧室门,沙发上空无一人,t她那个形同虚设的丈夫不知什么时候又不见了。严爱人懒得联系他,她打算去给女儿好好做早餐。
以后换了岗位,去到市电视台,她肯定会更忙,估计到时候,会更忽略对女儿的照顾。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更得好好关心关心女儿。
没想到,严爱人还没走到厨房,白冰洁就穿好校服,背着书包从卧室走了出来。
“抱抱……你怎么起这么早。”
“哦……我没事,我去上学了妈。”
白冰洁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她习惯了隐藏一切好别让母亲担心。
“你要是不舒服,就请几天假吧。”
一向严厉的母亲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白冰洁有些意外。但很快,她就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她又会恢复老样子。
“没事的……没事的,刚开学,不想耽误课。妈,你不用给我做早餐了,我去学校门口买点。那个……我爸呢?”
看女儿主动问起白海平,严爱人又欣慰又心疼,但很快,那份暖流中央又漫起浑浊的污水,臭得严爱人自己都想捏鼻子。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让女儿以后多念爸爸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那样,恢复到以前的家人模样;还是应该让女儿和这个爸爸少一点瓜葛,不要被他玷污,也不要做无辜的箭靶。
“他……上班去了吧。”
白冰洁松了口气,她刚收到李峰的短信,人救走了。看样子,父亲应该还没起疑心,他们大概不会撞到。
“嗯,那我走了。”
白冰洁走到玄关处,刚准备开门,严爱人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了她。
“那个……抱抱,咱家那个红色的达摩不倒翁,你见了吗?”
白冰洁有些心虚,没敢回头看母亲的眼神,只是微微侧过脸,故作轻松地回了句,“没啊。”
“噢……那就是前两天收拾的时候放地下室了。没事,你快去上学吧,伞带了吧。”
“我穿着雨衣呢,还用带伞啊。”
严爱人这才意识到女儿的校服外面套着透明的雨衣,自己太心不在焉,刚刚完全没注意到。
“噢……这个雨不大,穿雨衣挺好,去吧,走慢点,注意安全。买了吃的回到教室再吃,别把冷空气脏空气吃肚子里。”
“知道啦!”
听着女儿关门的声音,严爱人咬牙切齿地认定,那个达摩是白海平带到民宿的。
这就对了,他还引导自己,说是女儿受人蛊惑……恐怕那晚女儿遭殃的确和他自己屁股没擦干净有关,但自己房间的事就不一定了,女儿再怎么样也不会设局故意吓唬自己……她那么单纯,根本不懂把面目狰狞的达摩藏在被子里这种恶作剧……这个坏心肠的,还想把达摩的事推脱到女儿身上……
他能这么做,也就说明,他发现了里面的骨灰。这下,自己在他面前算是彻底没秘密了。
果然,自己没猜错,白海平做戏做了全套。
达摩……中医……荀阳……蔡耀民……
“白海平搞我。”
自己这个丈夫,别人看起来是谦谦君子,但她知道,那是个比自己还要在意“体面”的变态。他生平最恨别人看不起他。现在他猜到这么多年不能要孩子都是她的原因,大概心里屈辱死了吧。他白白遭了自己那么多冷言冷语,在严家人面前也没有男性尊严——虽然自家人高看他一眼,没有说过难听话,但白海平才不那么想呢,他只会觉得他们家人都是帮凶,合起伙来耍他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