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距离缩短,木棉想要与他对视必须抬头,他微仰下巴,默不作声,脸上没有表情,却又不同于平时那种冷淡,而是一种虚无般的空旷的表情。纯白无暇。
让他喝酒确是涂抑有意为之,上回在海边见他拒绝涂抑便猜测这人醉酒后应该会出现一些不便在外人面前展露的习惯,结果令他意外,但又让他做不了什么。
赤果本意味着狱望晴色,可不知是不是木棉现在的表情太过澄净,他的螺露不见任何旖靡低俗,倒见素美纯白。
无从下手。
涂抑喉结滚动,而后一哂,想要把人完好无损地放上床。可他刚开始动作的瞬间,一双手臂就这样软绵绵地搂了上来。距离已成空谈,涂抑甚至能闻到木棉气息里白葡萄酒的余香。
“学长。。。。。。”他艰难地开口,呼吸声根本不受控制。
木棉还是仰头把他盯着,忽而展颜一笑,如玫瑰初绽,世界不会崩塌,可一定有人的心会因此痛苦。
涂抑的脖子上出现一股压抑的青筋,手臂揽住木棉的腰用力地搂入怀,让双方都能感受到呼吸时胸口的起伏。
“学长,你知不知道如果在你醉酒状态我做了什么的话,那叫做犯罪?”
木棉看着他,神色称得上迷茫。
涂抑手掌扣住他后脑忽的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按:“可是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他很轻地在木棉耳廓上咬了一下,“你如果醒来后就忘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木棉因耳朵敏感而颤抖了一下,随后再次抬头,涂抑已经重新笑起来:“你这样光着在外面站久了会感冒,该回床上去了。”
第54章不堪一击
清晨,木棉睁开眼睛,忽然想到什么,猛地低头掀被一看,脸迅速变得通红。一阵窸里哗啦地响动之后他冲出房门,愕然与沙发上的涂抑对上视线。
“学长,你醒啦。”
“你。。。。。。”他确认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你今天起得这么早吗?”
涂抑道:“今天有早八。”
“哦,那你。。。。。。”木棉的手指紧张地揪住了裤腿,“我昨晚。。。。。。喝完酒。。。。。。”
“学长昨晚喝了酒就直接回房睡了呀。”涂抑笑着看过来,“怎么了学长,是不是宿醉之后不舒服?”
“啊、没有。”木棉再三打量,发现他的笑容里没有丝毫端倪,于是渐渐放心,“我去洗漱。”
那之后木棉变得忙碌起来,每天教室社团两头跑,建议书和计划书都需要在一周之内赶出来,好在学校的分工也算合理,几名助手的辅助工作帮他节省了很多时间。
“木棉,尽调报告我们做好了,新的数据已经全部替换。”曾耀将一沓超过三百页的报告交了上来,“我和昌真、贺妍、薛子心都从头到尾核实过一遍,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再看一遍,但是这么多页数,你一个人恐怕看不完。”
“谢谢。”木棉把报告放入抽屉,“我相信你们的审核,一会儿我看一下主线逻辑和内容就行了。”
“好。。。。。。”曾耀看着他,扶了下眼镜之后离开了。
木棉盯着电脑敲敲打打,好几个小时都没挪动过,直至办公室门被人敲响,他才暂时将注意力从电脑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