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出了什麽事?”
“过去看看?”
萧崇一马当先先走,走了几步,瞧真切了,确实是誉王府的马车。
衆人的心落下不少。
马车裏有细细簌簌的声音,他们一步步靠近。
下一瞬,萧誉从马车裏走下来,理了理衣襟,锁骨上的红印一晃而过。他瞧着眼前一群人皱着眉不悦地问道,“你们在这裏做什麽?”
萧崇率先开口,笑得温和,“路过此处看到誉王府的马车,过来瞧瞧罢了。陌沉在这裏是……赏花?”
“不行?”
“那倒不是,只有你一人未免孤寡了些许。”萧崇话落,衆人的目光已经落在马车上。
京中贵女皆知誉王殿下冰冷难接近,今日之事好像也不是那麽与传闻相贴,大半夜不要马夫,自个儿一人驾着马车来到山上,怎麽看都不太可信。不如相信贵公子其实不那麽冰冷,也会带美人上山游玩。
但是到底是谁呢?也没有听过萧誉与京中那位贵女走得近些。
只有人群裏的天下惜捏紧了手,指甲陷入掌心,别人不知情,但是她肯定,马车裏的人一定是天下雪。寒风吹过,送来那缕不易察觉的檀香。
萧誉没有应萧崇的话,倒是问道,“你们也被大雨困在山上了?”
萧凝竹点头应是。
“那你们赶紧下山吧,不知道一会还有没有雨。”萧誉说完便坐上马车,也不招呼衆人,一会就驾车消失在茫茫大雾中。
衆人:……
马车驰骋在桃林,车裏的人出来,靠在他身上。
“冷,进去罢。”
“我想陪你。”
萧誉沉默了半晌,终究回了一声好。
“桃林山的桃花真的很漂亮。”
“如果可以葬在这裏就好了。”
萧誉笑了,“你知道这裏是私人封地麽?”
天下雪摇摇头。
“也许,我可以如你所愿。”
今年的国占事宜礼部负责,虽说不用天下氏,但是天下雪也没閑下来,天天在礼部上值。看礼部的人吵架。
是的,吵架。
“祭祀要用羊。”
“是牛。”
“不是牛,怎麽能用牛呢?”
“天下家主你说是用牛还是羊?”
天下雪:“都行……”牛还是羊根本不重要。
……
“占蔔要用铜钱。”
“用蓍草。”
“天下家主你说用铜钱还是蓍草?”
天下雪:“都行……”铜钱还是蓍草根本不重要,风调雨顺四个字念出来就行了,占蔔就是走个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