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大虞好欺负吗!
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当着陛下的面,谁说谁死!
“说!”
段寿隐隐猜到了什么,冷冷盯着二品文官:“吕卿,你是辅国太尉,二品大员,我大虞为何缴纳岁供,你是否清楚?!”
我清楚个屁啊我啊!
吕太尉委屈的都快哭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上了哭腔:“因为陛下体恤民生,不愿掀起战火,所以与大梁和谈,献岁供以表心迹,世代交好……”
还挺会说!
段风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吕太尉,语气陡然犀利:“既然世代交好,为何不是大梁向我大虞缴纳岁供,而是大梁对我大虞咄咄相逼?!”
轰!
吕太尉如遭雷击,半边身子都麻透了。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因为大虞太弱,打不过大梁?
因为梁帝不体恤民生,不怕掀起战火?
怎么回答都是个死啊!
“因,因为……”
吕太尉体如筛糠,直接成了结巴:“因,因为大虞富庶,而大梁……哇,微臣无能,微臣有罪!”
跪在地上咣咣磕头,心里把段风祖宗八辈骂了个遍。
好好的上个早朝,招谁惹谁了我啊!
段老六啊段老六,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啥可着我一个人坑?
这道送命题,我是真不会啊!
“国事不明,确实有罪!”
段风腰背一挺,放声大喝:“来人,把吕太尉拖出去,杖责三十!”
哗啦啦!
大殿门外,陈望归带着齐宣和卢定保迅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浑身瘫软的吕太尉给架了出去。
没过多大会儿。
“啪,啪,啪……”
“陛下恕罪,陛下饶命,陛下开恩……呃!”
“啪,啪,啪……”
足足三十次杖责,一次不少。
吕太尉的凄厉惨叫声,从一开始就变了腔调,才打到十几次就没声儿了。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挨板子挨的老狠了!
“可怜的老吕……”
“段老六真该死啊!老吕可从来没惹过他,他为啥要陷害老吕?!”
“三十杖责……哎,就老吕那个身子骨,板子打完估计就没了……”
“陛下今天吃错药了?怎么也不管管段老六!还有那些侍卫是怎么搞的,陛下还没话怎么就把人给拖出去了……”
大殿之内,文武百官兔死狐悲,脸色如丧考妣。
段章张了张嘴没说话,段寿虽然有所猜测,此刻还是忍不住心花怒放。
管用,老六这招真的管用!
外面打板子惨叫的时候,胡荃安虽然故作镇定,可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紧张之色。
还有大梁其他使臣,脸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不一定是畏惧,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二品文臣不行,一品武官呢?”
段风阴恻恻一笑,目光转到了汪四渎身后的骠骑大将军脸上。
“这位应该是冯将军吧?”
“大虞水师强盛,步骑却是难当大任。”
“担任骠骑大将军之职,你有何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