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与伶舟行向来不和,是以从前还暗讽像他那样的人,自然不懂失去在乎之人的感受。”
“但本宫现在真心祝福你,”
“萧知云,长命百岁。”
萧知云隐隐感觉到,伶舟行不久也要动身回京了。
因为有一日叫她偷偷听到,伶舟行背着她在吩咐福禄回京事宜。萧知云靠在窗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总觉得心底酸酸的,眼前也有些微润。
都怪忽起的风,太讨人厌了,熏得眼睛湿湿的。
萧知云马上揉了揉眼睛,差点忘记,待会儿让伶舟行察觉到就不好了。
房中背着身的伶舟行按了按微疼的心口,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来。
被莫名其妙喊来的福禄半天没等到他的下一句话,抬头来试探问道:“陛下……?”
沿着伶舟行的身后看过去,半开的窗户外,恰好能瞧见萧知云没藏好的发丝,被风吹得高高扬起。
哦……福禄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要钓娘娘上钩呢。
那他再来添把火?
福禄心生一计,咳咳两声,忽然大声提道:“陛下,还有那群得了瘟疫的村民,痊愈后都已安置妥当,想来都能过个好年。”
窗外的萧知云耳尖微动,瘟疫,什么瘟疫,她怎么从没听过此事?
看吧,娘娘果然上钩了。
其实娘娘心很软的,单纯又好哄,这几日看他们闹别扭可捉急死太监了。
福禄夸张地抽泣几声,低头拭泪继续道:“……当时在随州,娘娘被奸人所掳。陛下被染了疫病的村民狠咬一口,却不听医师劝阻,硬是要连夜策马赶去……可担心死奴才了~”
伶舟行:???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当真是凶险万分啊~”
外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脆响,萧知云赶紧蹲下捂住被撞到了的脑袋,疼得小脸都皱成一团。又心虚不敢出声,马上脚底生风地溜走了。
伶舟行转头看去空无一人的窗外,听着细碎渐远的脚步声,额头突突地在跳。他回过头来看着笑得慈祥的福禄,正欲出声责备,福禄却是先他一步道:“陛下恕罪,是奴才多言了。”
伶舟行:……
算了。
好像确实有点用。
…
到底什么瘟疫,还瞒着她什么!
萧知云一脚踹飞路上的小石子,烦躁极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伶舟行谈一谈了,好不容易做了决定,但她蹲守了两日,硬是找不到一点开口的契机。
要不就是她看过去,伶舟行的视线就“恰好”地挪开了,于是话到嘴边几次都又咽了回去。一下子被哽住,萧知云快觉得自己要憋死了,但总不能显得是她主动的,还是得需要一个由头。
直到某一日睡午觉起来发现身旁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