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小心,左手还没好,右手又伤了。脑海中想象着伶舟行两只手都缠好包扎的样子,大概会很像一只暴躁的螃蟹,萧知云一下便没忍住笑出了声。
伶舟行:……
于是她抬头便看见伶舟行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萧知云咳了两声,正经道:“没,没什么……咳咳……”
又给自己找补讪讪道:“陛下的伤口愈合的好快。”
伶舟行轻哼一声,语气恶劣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身子那么差?”
怎么就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萧知云无语沉默。
伶舟行轻哼一声,自己取了药清理好伤口。她便乖巧地在一旁看着,对上伶舟行的目光,又默默地拿起细纱布准备包扎。
“不要。”伶舟行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
“要。”萧知云坚持道。
“……随你。”
伶舟行看着她手上生疏但小心翼翼的动作,又是一阵沉默。萧知云其实半分都藏不住事,脸上就差明写着“我有心事”四个大字,他无奈道:“算了,你想问什么。”
这就被看出来了?
萧知云欲言又止:“我……”
她不知从何说起,也觉自己问出来会很奇怪。
伶舟行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想去看她的愁容,下意识地抬手摸在她的发顶,轻拍了两下,语气轻慢又随意:“不想说便不说,估计也听不到什么好话,省的朕又头疼。”
……?
感受着发顶的轻拍,她有些微微怔住。
干嘛拍人脑袋,拍傻了怎么办。萧知云瘪瘪嘴,但她又一下子惊喜地抬头,眼眸亮晶晶的:“陛下头不疼了?!”
这一下便没注意手上包扎的力度,缠纱布的力气大了些,伶舟行眉头一跳:“嘶——”
完蛋,萧知云心跳漏了一拍。心虚地给他胡乱绕了两圈纱布,然后习惯性地、快速随意地扎了一个双耳结。两个耳朵甚是可爱,倒是和伶舟行格外地……嗯,莫名的反差。
刚刚还在轻松的氛围,怎么一下子又沉默起来了。
萧知云抿了抿唇,慢慢挪着屁股与他分开了些。伶舟行还不说话,萧知云只好挠了挠鬓角尴尬道:“那……那妾就告退了。”
她左右看看,试探地伸出一只脚。脚尖刚点到冰凉的地面,就又缩了回来。
糟糕,好凉的地板。
她又尴尬地转头看了伶舟行一眼,假笑着眨了眨眼。
“阿杏!”她向外喊道。
无人应她。
“阿杏……”萧知云又大声了些。
谁来救救她啊,谁能把她的鞋袜先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