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很直哪怕是这种时候,沈亭看着觉得有趣极了。明明前段时间还和自己争论钱到底重不重要,可偏偏现在为了这些钱朝他跪下。
眨眼间沈亭忽然对谢淮序之前那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都烟消云散,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谢淮序,说:“可以了,我说到做到,你可以走了。”
谢淮序预想中别的欺辱并没有到来,沈亭似乎只是想要看他双腿跪在他的面前,其余便什么都不再管。
这是谢淮序预想中最为糟糕的情况。他很清楚沈亭是什么一个人,说明他对于你这个人最后一点兴趣都烟消云散。
霎那间谢淮序甚至想要起身质问沈亭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可是话已经在肚子里说出了几次,却偏偏说不出口。
沈亭的视线收回,指尖点在自己的脸颊上,轻声说:“难道你要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
那是谢淮序人生中最为窒息的一天。
房间中是那属于沈亭的香气,一点点环绕着他,一点点吞噬着他,可是香气主人的话却又将他从想象中彻底揪了出来。
谢淮序在那一刻甚至在想自己要是真的愿意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你会阻止吗?
沈亭看着谢淮序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休息室,冷眼看向那不断来的属于那个变态的消息。
——你为什么和别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
——宝宝你好单纯。
——谢淮序就是想□□啊。
看到最后一句话,沈亭的眼底滑过一丝讥讽。
“我看是你最想这样做。”沈亭将他来的消息全部看完之后才拿回自己通讯仪的控制权随后找到自己父亲的助手,将谢淮序的要求给了对方。
*
三天之后,沈亭从机甲训练台上下来,随后将擦了汗的毛巾扔给了身边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谢淮序都没来上学了,沈亭只好重新找了一个人和他对战。结果当然是他赢。
沈亭往机甲训练台的观战区走去,想要看看别的机甲训练。
观战区有许多人,但并不嘈杂,大多数的人都是耐心看着外面的机甲对战。
只是沈亭敏锐地注意到了坐在他不远处的人忽然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你说谢淮序的行李忽然被联盟军的人收走了?”
联盟和在这所学校的人并不对付,这里的人大多家世极好,对于最近总是搞出些动静让这群人不安心。
对面的那人听到这个消息显然并不淡定,连忙追问。
“谢淮序怎么会和联盟军的人扯上关系?”
“还能怎么扯上?参军了呗,当联盟军去了。”
这在这群人眼里简直不可思议,联盟军是这群人毕业之后绝对不会选的一条路。
【谢淮序参加联盟军去了?】沈亭赶忙在心里呼喊着1oo。
【是的主人,谢淮序的父亲因为迟迟得不到救助已经去世。谢淮序悲愤之下退学参军了。】
【我前段时间不是吩咐沈父的助手打钱给他了吗?】
1oo似乎有些感慨,长吁短叹之后终于解释。
【剧情的设定就是这样,谢淮序的父亲必须死,这样才能促使谢淮序对于这些世家子弟看透,随后参加联盟军。他才能在战场上立功,从而成为真正的天之骄子。】
沈亭却从这番话里琢磨出了不对劲。
【问题是我答应了要打钱,那为什么钱又没有到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