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来真假,也要不起水中月镜中花。
灯被打开,肖厌蹲在角落拿起泡面,停顿半秒又放下,换了一盒自热米饭。
刚吃上,手机来了电话。
他瞥见那个惹眼的青色橘子觉得喉口发酸,本不想接,屏幕跳出消息来。
“肖老板,有空救我吗。”
作者有话说:
没空也得劈个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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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橘到家大概七点,七点零十分整理好买的东西和书包。
她坐在桌子前,拿出习题册,作业本,试卷,参考书。
好似一个武士拔出他的刀。
少女正襟危坐,准备奔赴能淹死她的知识海洋,在看到数学最后大题夹杂字母数字的密码文字时,决定先写较为简单的语文。
房间里开了一扇窗,风淡淡地吹。
其余再无其他声响。
接着屋外电梯门打开的声音传进来。
不响,但足以叫她绷紧神经。
十七楼,两梯四户带连廊。连廊靠她这边的另一户并没人住。
所以这部电梯停在她这层,除了霍成文他一家,只有她自己。
而现在姑父母在医院,霍成文今天似乎在唱k,看朋友圈里的位置,去的地方离这有点远。
排除了abc三个选项后,只剩d和e。
要么是连廊那头坏了电梯的户主过来绕路。
要么是极有耐心连她住哪层都知道的尾随者。
姜晚橘心里发毛,等了三分钟,屋外有脚步声,近了又远,似乎离开到连廊,在她以为是另外两户邻居时,那人又回来停在了她门口。
她打过霍成文的电话,没通。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里,她报了警,把情况一五一十明说。
等待很焦灼,她无措,胡乱地寻找救命草,播了肖厌的号码,发了消息。
那头很快打过来,接起耳边一道声线,少年嗓音半沉不沉,很日常生活的语气:
“怎么了。”
问得简短。
姜晚橘如漂浮海上的一只鸟得了栖息的岛。
她落脚,稳住狂跳的心。
“你现在能不能来我家一趟。”
肖厌隐约能感觉到女生话里微不可察的颤,但还是不紧不慢地,试图分辨这是不是一个欺骗感情亦或者整蛊自己的恶作剧:
“干什么。”
“有人在门……”
姜晚橘的话没说完,铃声突兀地冒尖,她一惊,手机从掌心滑下磕在桌角,摔在地上,黑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