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折磨死那个狂徒呢,怎么能现在就走。
行刑官已经到了楼下,今夜就是那人明年的忌日。
他已经多年没有亲自动手了,不知道烙铁烫在那人身上,他还会不会口出狂言,那么嚣张。
墨如烨有些失落,不过想起什么,又眼带兴奋的说:
“那我就把今天那个大力士带回去吧,给他个官,为国效力”
其实他想说的是,有他相伴,一路肯定不会无聊了。
到底是个六岁小儿,这点小心思被谢怜一眼看穿,神色不耐:
“不行,他乃府衙衙役,没有文书调动,怎可轻易离职”
墨如烨瘪了瘪嘴,没再开口。
临走时还在马车里叮嘱:“相父,你今日落水了,一定让他们给你熬碗姜汤,省的生病”
如此贴心的话,略缓和了谢怜脸色的冷漠,点了点头。
目送他们离去。
这边,严宽回到府衙,和知县形式上的交代了下刚才的事,知县连连点头,直夸办得好。
严宽懒得理会他心口不一的脸,上辈子就是他和那帮奸商勾结,把自己逼上关山,成了匪寇。
要不是这辈子想混个出人头地,不重蹈覆辙,他现在就能一拳抡死这厮。
府衙值班的当房,严宽从被褥下拿了八十两银子,回了自己的家。
打算等晚上林大光来送钱。
说是家,其实跟狗窝差不多,一间棚户瓦房,院里连个侍女都没有。钱都让他拿去喝酒听曲了。
他父母不爱住贺州,还在老家乡下,母亲身体不好,整日吃斋念佛,父亲是个出了名的善人,爱帮人,喜欢闲来下地干农活,名声很好。
严宽孝顺,经常寄送银钱回家给父母,二老以为这儿子在贺州大有出息,丝毫不知道他活阎王的恶名。
还打算等他再回去的时候给他张罗一门亲事呢!
打开父亲这月写给他的信:
“见字如晤,宽儿,你是贺州的衙役头头,是府衙的表率,记住爹的话,当官就要清廉正直,为百姓撑腰,切记”
严宽神色微妙,看了眼手里的八十两银子,暗叹他老爹跟他‘心有灵犀’。
“等晚上,还有八十两呢爹,到时候给你们一齐寄回去,你和娘都用了,到时可就别拿竹条抽我了”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响,他爹一生行善,也没见有什么福报,他既然重生了,这辈子仕途必须好好走,争取出人头地。
他在贺州很有人脉,连山匪都和他称兄道弟,混的如鱼得水。
与其去外面给人低头哈腰求取仕途,不如在这贺州做一方土皇帝。
他势要两年后考中武状元,然后求道恩赐,回这贺州当知县父母官,没准儿皇帝看他如此不求名利,还要重赏他呢!
到时把那狗知县贬去当牢兵,天天给他穿小鞋,想想就美。
兴致来了,随手拔了根棍子,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他这身功夫说来也是奇遇,小时候有个道士云游到他家门口,要了碗井水喝,见他骨骼惊奇,面相刚毅,便询问他是否想习武。
他那时正跟他爹闹着要拜师学艺,乡下地方,哪有什么名师,无非都是押镖的镖师。
严宽都不满意,这不巧了,当下就拜了这长的跟电视里张三丰一般的道士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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