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着弯走,心里那道坎却过不去。
嘭的一声,舒年姝手中药碗骤然落地。
东西在地上滚了滚,竟也朝院中走去!
“娘子!”连翘和冬夏担忧唤。
舒年姝背后此时一股寒意萦绕,后怕下浑身僵硬。
舒琳琅当真好手段,今日能让无辜者替她承罪,明日便能叫她去死,如此算来,她那句尸骨无存绝非虚言。
如果再爬不上夜启淮的床。
她的下场恐怕是比兰花好不到哪里去!
舒年姝瞳孔失焦,柔指渐渐捏紧被褥,喃喃自语。
“要么取而代之,要么如她所愿!”
“舒年姝,你没时间了!”
翌日,夜老夫人将舒琳琅叫去宗堂。
“跪下。”她一声厉呵,舒琳琅惊恐做颤。
一时间脑中所有的坏念想浮与脑中,她渐生杀意。
舒琳琅听话跪于蒲团,身体挺的笔直,目光死盯夜老夫人佝偻背影,语气淡淡,“祖母?琳琅可有做错?”
“做没做错?心中没有主意?”
夜老夫人依旧背身,衣裳的金丝晃眼,整个人高高在上。
舒琳琅讪笑,仰头做无知状,“祖母指明。”
夜老夫人冷哼,突然扭头,浑浊的眼中失望尽现。
她挥袖手指舒琳琅,“兰花打人的事情是你故意的吧?”
她问了佛堂的人,这才得知实情。
“孙媳不敢。”舒琳琅闻之立刻否决。
夜老夫人眸中冷意凝结,轻言相嗤,“若是你承认了,老身到还能高看你一眼,现下是不认,你这模样真如硕鼠。”
舒琳琅喉前一紧,因不明其意,额前虚汗相覆,眸下唯剩焦灼。
夜老夫人因而摇头,反恨铁不成钢,责意相告,“就是打个妾室,留条性命已是恩赐,你作为大娘子本有这个权力。”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事情闹大!你且是以为以此相逼,老身那孙儿便会顺从你意?”
夜老夫人费力解释后失望闭眸。
想那舒年姝惹得夜启淮挠心肝一般,瞧见人受伤便魂不舍守的。
再看舒琳琅,唉。。。。。。
夜老夫人将话摊开讲,话说的直接。
自也是往舒琳琅的心窝子戳,利刃一般的武器搅的她心疼,脸因羞愧火热相间,身体更仿若重石压过,抬不起头。
她终是酸涩的开口,“祖母也要笑话孙媳吗?”
“何故如此?”夜老夫人再度蹙眉,她叹气,轻拍舒琳琅瘦肩,好言告知,“老身只是让你放手,等人生下家中长子,那便是你膝下子,便是忍上一时又何妨?”
“跪下半个时辰,仔细想想。”
随着夜老夫人的离开,佛堂再起暗色。
舒琳琅沉于阴影下,一个字都未曾听进。
她死咬后槽牙,恨意滔天,“连老夫人都向着你,舒年姝,你这贱人何来的本事?”
绝不甘心,孩子她要,夜启淮的心,她也要。
三日后,夜启淮下朝后朝海晏堂走去。
他原本便身量极高,此时冠发,身披官服。
更胜得一句君子如玉世无双。
他回去时需经过九曲连廊,此处安静的生出骇意,右处灌木沙沙声不断。
“看招!”
突得,一根银剑自灌木中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