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幸好打击斜教的力度不弱,不然那些乱七八糟的咒灵想想就让人头疼,不过要是诞生一只“飞天意面”咒灵的话他也很乐意收复,就算没什么大作用,放出来当个好笑的摆设也行。
并不存在的飞天意面教咒灵:感受到了咒灵格的侮辱。
忽略天内理子故作成熟的感叹,夏油杰的注意力在对方提到的另外的东西上。
“夺取身体的紫藤花妖怪?”
夏油杰想到了藤原杏子,在与牧野千禾会和后他将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
“天内里子。”牧野千禾握住报告的手发紧,她深吸一口气,“夏油君,你觉得天内同学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开朗?可能有点中二。”少年抱歉地笑了笑,“我并没有仔细观察,所以抱歉。”
少年紫色的眼瞳中闪过一抹流光,转瞬即逝,“天内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去调查吗?”
“不,不用,我只是比较在意星浆体而已。”
夏油杰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可能还容易多想?牧野千禾没有在漫画里过多关注这个人,对对方的了解也只是来源于五条悟的捆绑资料。但总的来说,能把持盘星教十年,除了实力,脑子也一定过得去。
牧野千禾打住想要再问些什么的念头,她不想暴露自己知道一些特殊情报的事实,也不想面对五条悟的怀疑甚至敌视。
“夏油君,你先回学校,我要去把报告写了。”牧野千禾苦笑。
出个任务,报告书不仅咒术师要写,辅助监督也要写,牧野千禾对比过她和五条悟两人的报告书,前者偏向于是第三视角搭建的三维图,包括咒术师祓除咒灵前后的状态,而后者则是类似于今天干了什么,咒灵的能力是什么。
牧野千禾觉得这个报告有坑,向高层汇报咒术师状态什么的,看起来就像是在试探什么。
单纯观察咒术师是否有祓除咒灵的后遗症就算了,原谅她现在对有羂索存在的高层有十万个不信任。
想到羂索对夏油杰叛逃后的五条悟的各种试探,还有现在对夏油杰本人的算计,以及上周目那个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十种影法术拥有者。
牧野千禾:头大。
夏油杰已经和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相遇了,还交换了联系方式,目的是防止学校真的诞生紫藤花咒灵,也方便咒术师即使祓除。
牧野千禾端着一碗拉面,毫无形象地坐在赌马场的一个角落,兜帽遮住她大半张脸。
呼唤嚎叫排山倒海响彻在赛场中,解说员的声音都被衬托得模糊不清。
牧野千禾吸溜一口,咕噜咕噜喝完面汤,压着视线扫视。
她站着的位置偏僻,视角不好,来赌马的人很少选择这里,不过正好方便她找人。
伏黑甚尔,那个从禅院家逃出来的天与咒缚,最拿得出手的战绩是一刀把五条悟砍到鬼门关临门一脚。
牧野千禾一边嚼嚼嚼,一边在重迭的人群里捕捉到人高马大,不管是身材长相还是懒散的气质都格外突出的黑发男人,后者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表情略显烦躁的盯着场下奔跑的马。
看来是押中的马没有赢。
牧野千禾也押了一匹,费用算不上贵,但胜率实在可人,运气差点的人赌到最后得到的可能还不到投入的十分之一。
是十赔九点九的买卖。
把兜帽往下拉了拉,牧野千禾尽量不让禅院甚尔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不过她猜就算禅院甚尔知道了也无动于衷,在一众肚圆眼红的大叔里,池面实在吸引人,投钱买票的姿势充满有钱人的洒脱,非常引人注目。
性感又浪荡,健壮又颓丧的气质,宽肩窄腰的公狗腰身材在黑色紧身衣的包裹下展露无遗,把观众席上少有的女性拿捏得死死的。
自牧野千禾发现禅院甚尔,她就注意到周围的女性频繁向禅院甚尔投去看猎物的目光。
不愧是能生意不断的小白脸,光外貌就能秒杀一大票人了。
牧野千禾格外真心实意地赞美了伏黑甚尔的脸和身材,然后专注于思考怎么才能让伏黑甚尔一年后不接星浆体任务。
给钱?
“”
牧野千禾面无表情地数了自己的存款,果断pass这个方案。
辅助监督的工资过得去,但离雇佣得起禅院甚尔还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的距离。
穷得一匹,没钱。
话说她来找禅院甚尔又有什么用呢?即使能说服对方和自己达成合作,在情报缺失,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未来也一片惨淡。
要不现在就去死?牧野千禾一个激灵,从旋涡里挣脱出来,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我在想什么,现在可不是消沉的时候。
牧野千禾放下碗,拍拍自己的脸颊,看了一眼前方站起来发出欢呼的人群,禅院甚尔已经被淹没了,她离开了赌马场。
前两周目发现的都是现在无法解答的疑问,暂且就搁置在一旁,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避免天内理子死亡。
夏油杰的大义自小养成,她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也没法短时间去纠正,让原本是导火索的天内理子活下来,或许以后会有另一个“天内理子”来成为他的引爆剂,但在哪之前,夏油杰已经成长,不会那么容易被动摇。
牧野千禾灵活调整了自己的目标重心。她依然在想方设法找出羂索,对方布置的计划,暗点,拉拢的势力,手底下的人,还有高层的傀儡,太多太多了,多到她偶尔想一想就觉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