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笑道:“换一招吧,比如这样…”
她拍了拍手,茶楼里的壮汉一字排开,站在江南身后。
壮汉们都叉着腰,目光炯炯的瞪着魏延。
江南道:“快走吧,莫要挡我们营生。”
魏延脸色阴了下来,咬着后槽牙跟魏素说:“表妹你…好,好得很。还有你!我记住你了!”
他看了看魏素,又看了看江南,拂袖而去。
待他离开后,魏素松了口气,主动跟江南攀谈起来。
“这个人是我的远房表哥,知道茶楼是我在掌管后,就不远千里来了阳城。他费尽心思说服我爹娘,让我和他结成连理。爹娘认为他的条件与我门当户对,尚可,但终究他们还是更爱我,更想征求我的意见。这人发现我爹娘那儿行不通后,就常来烦我。先前还好,只在家中烦我,现在倒是追来了这儿。这人什么品性,你也瞧见了,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
魏素苦笑道。
江南报以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府的路上,先前江南雇佣的负责她和秦弯联系的人趁人不注意,盖着帽檐走过来递给江南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潦草中透露出几分大气。
洋洋洒洒的一整篇。
上面将最近发生的事,如同写日志一般,点点滴滴都记录了下来。
说她们在齐城遇到了被当地地头蛇和其联手创办的流氓商会所打压,秦弯是如何见缝插针,利用民意,在其中打出一条通路来,最终在齐城赚了个盆满钵满的事。
秦弯年纪还小,藏不住那么多的心事,文字里江南都可以想象到她多么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始终以为江南是隐藏的大人物,而她是大人物顺手抬举的人。
偶尔还会寄来一些特产,说是有义务让江南提前用上。
这是一个颇具赤诚之心的女孩。
江南拿过毛笔,苦思冥想,最终在信纸上写下一句:若有缺钱之处,尽管开口。
她想的是,以后等秦弯商队做大了,她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而秦弯收到江南的信件后,加深了先前的刻板印象。
。
江南披星戴月回到家,美好的心情又被坐在亭院的一双男女给毁坏了。
女人不认识,男人是江淮。
江淮揽着女人的肩膀,表情却愁苦万分,女人亦是凄凄惨惨戚戚。
给江南的感觉就是两个字。
别扭!
阿坨上前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听到的八卦:“二少爷和郁小姐闹矛盾了,小姐看陪着二少爷的那姑娘,是不是长的很像郁小姐?”
江南转过头。
那姑娘清秀万分,挺好的,就是和郁芊没有半毛钱关系。
江南点头。
阿坨立刻接话:“她就是二少爷找来的郁小姐的替身。据说汪小姐丢失了自家金手环,是郁小姐来汪府之后丢的,怀疑郁小姐拿的。郁小姐说她没有拿那些东西。二少爷不信她,还让她给汪小姐赔礼道歉。郁小姐气的不行,和他吵了一架,不再理会二少爷了。”
他们这一段,江南在剧情中看到过。
实际上是汪婉把金簪子藏了起来,故意栽赃给了郁芊。这是一个很拙劣的栽赃术,只需要搜查一下即可。
偏江淮要坐实这个栽赃。仅仅是因为他在前不久看到郁芊收了一个男人的金手镯,便判定郁芊和儿时不同,已经变成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哪怕郁芊再三解释,那金镯子是她母亲留在阳城未带走的东西,江淮也不信,他只信他看到的。
江南:“然后呢?”
阿坨叹气:“然后小姐你也瞧见了,二少爷也被气的到处找女人,就为了找女人来气郁小姐。我还听别人说,江二少爷后面帮郁芊小姐还了银子给汪府,还买了一堆金镯子放府里,想送给郁小姐,但郁小姐不见他一天,他就将金镯子送一个给其他人。唉,少爷其实为郁小姐默默做了许多。他是我见过最深情的少爷…小姐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江南干呕完,拍了拍胸脯,咳嗽道:“是的,我有点恶心。”
阿坨小心翼翼扶着她:“那咱们赶紧回屋。”
萧然这一个月深居简出,错过了不少剧情。
这样最好。
原先被江淮用来气郁芊的,次数最多的便是萧然。她常常都在江淮身侧,是用的最为顺手的工具人,以至于外界当真觉得萧然是江淮最重要的人,最后酿成大祸。
。
第二天,江南大清早的就起来进行一个光合作用,她摸了摸芳蕊献宝似的送上来的含羞草,然后闭着眼睛享受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突然,阿坨在她耳边惊喜说道:“小姐,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