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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冷的声音,含着喑哑。
我吓得扭过身子,顺滑青丝刚好覆盖住红痕遍布的皮囊。
初玄躺在身侧,已经醒了,眼神清冷,与昨晚的他判若两人。
我觉得他想收了我,放到他的金钵里化成一股水儿。
唯恐他秋后算账,我捂着残破的衣裳,飞快远离。
“大师……相逢即是缘。若是有缘的话……来世再见……”
说完,下一刻就要夺门而出。
不料刚刚迈出门,一股灼痛自踝部传来。
我惊叫一声,猛地缩脚。
借着璀璨的日光,发现那串被我蹬掉的佛珠,重新出现在细弱的脚踝上,覆盖之处多了一圈红痕。
我站在门口,惊惶不安地回望初玄:“这是什么?”
他看着我满身的吻痕,冷漠道:
“佛珠,遇妖便降。离开贫僧三丈开外,便无人能控制。你若是修为精进到可与它抗衡,来去自由。”
可我只是个小妖。
一串普普通通的佛珠,会将我绞杀殆尽。
我不信邪地将它甩下去,无一例外,这鬼东西原封不动地回到了脚上。
我怒极反笑,“大师,您这是要学仙门,囚了我?”
初玄穿好了袈裟,将凌乱的抓痕盖在了平整光洁的衣裳之下,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既已犯下恶,便跟着我,将功补过吧。”
我被黑衣人骗了。
不光没拿到妖丹,还搭上了自己。
山路崎岖,日头当空。
我满目阴沉地盯着初玄背影,嘶了一声,低头看眼灼烫通红的脚踝,不情愿地往前挪了一步。
三仗的距离。
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比狗绳还管用。
我当妖怪自在惯了,此时被人束缚,如同受刑。
初玄步履平缓,我两腿酸软,没多久,就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大石头上,喊道:“我不走了。”
初尝云雨,一个人的体力无论如何,不该好到那个地步。
初玄停下来,回头看我。
月牙白色的袈裟衬得他面如冠玉。
玉面阎罗,名不虚传。
我以为,凭着我俩的关系,他能通融一些。
结果腿上的佛珠越来越烫,我惊叫一声,扑过去,手脚并用,往他肩膀一挂。
“我走就是了,犯不着这样惩罚我!”
初玄皱了皱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