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云听话坐好,不出片刻又不安分起来,偷偷摸摸,慢慢腾腾往他身边挪。
唐祭酒身穿黑色窄袖圆领袍,腰系金玉蹀躞带,上面的带銙有十三枚,只有高官才能佩这样数量带銙的腰带。
爹爹穿什么衣裳都好看,这样的他儒雅中透着英气干练,迷得小祈云七荤八素,揪住一条蹀躞把玩,玩着玩着坏心起来了,扯着蹀躞往下扥,暗中使了点妖术,牢固紧实的革带一整条松散开来。
唐大人背靠车壁端坐,平息内心躁动和尴尬欲火,突然腰上一松,腰带被扯开了,一睁眼,罪魁祸紧张兮兮,可怜巴巴地小心瞧他。
未及他开口,小妖怪先制人,“爹爹以后少饮一点酒,喝得这样醉,腰带松了都不知道。”
唐关:“。。。。。。”
“转身。”
臭爹爹系个腰带还避着她,哪里知道他身体上上下下早被她看光啦,祈云心中偷笑,背过身很“好心”地问他:“要不我帮爹爹系吧?”娇生惯养,被人伺候惯了的大小姐哪会做这个,她就是想趁机揩油。
唐关迅系住腰带,理好衣袍,面容沉静冷淡,心中风云激荡,他是有些醉意,可远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腰带如何松的他一清二楚,先前那个荒唐猜测落实几分。
一时之间五味杂陈,作为一名儒者,他半生克己复礼,兢兢业业追随圣人脚步,躬行孔孟之道,平生所愿不过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如今他捧在手心娇养呵护大的小宝贝竟对他生出这等心思,让他煎熬难堪,坐立难安。
可笑的是,震惊、无法接受的同时,心底又有一丝一闪而过的甜蜜酸涩,缘何如此,他不敢深究细思。
两人之间的气氛罕见地沉重,唐祭酒沉默到诡异,祈云惴惴不安地偷看他,要是往常,臭爹爹早就训她失礼,不守规矩了,今天他不凶她,脸色阴沉沉的,她反而害怕。
“爹爹。。。我。。。。。。我觉得今天卖字画的那位大哥非常好。”祈云掰着手指小声和他说话,将话题往她一早计划好的路子带。
“他画的画很漂亮,会画好多鸟儿,人也温柔俊俏,可以让他给我做夫君嘛?”
不是对他。。。。。。如何又。。。。。。
“婚姻应该门当户对。”唐大人开口否决,“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让你擅自做主之理。”
“哦。”祈云语气装的遗憾失落,过了半晌,又开口:“那爹爹帮我找一个合适的夫君吧?我喜欢温润如玉,讲话细语轻声的,千万不要那种冷冰冰、凶巴巴,总喜欢板着脸孔的,我害怕。”
如此着急出嫁?唐关满脸黑线,小东西还不要严肃冷淡的,更生气了。
“一个女儿家,整日将夫君和嫁人挂在嘴边,羞也不羞?是为父对你疏于管教,该请个女先生来,好好教你礼仪女德。”
“那爹爹帮我揉胸,胸不疼了我就不想嫁人了。”祈云撒着娇,顺势趴到他膝盖上。
提起揉胸,方才那招人沉沦的美好触感袭上心头,娇美可爱的小人儿伏在膝头,唐关胯下欲根又蠢蠢欲动,扶着她的肩想推她起来。
“动不动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小妖怪抱紧他的腿,脸也贴到他大腿上,暗戳戳往他胯下拱,“人说儿女承欢父母膝下,在父母膝前尽孝,我现在是在孝顺爹爹。”
脑袋都快蹭到他下体了,这叫孝顺?唐大人一手托住乱拱的小脑袋,隔开小宝贝和见不得人的某处。
“为父不需你孝顺。”
这倒是实话,他只要她平安喜乐,顺遂无尤。
“爹爹不要我孝顺,但我要爹爹疼爱,胸好疼呀,快疼死了,爹爹快帮我揉。”
祈云假装疼得眼中沁出泪珠,故意蹭到他衣服上,“爹爹不让我找夫君,也不帮我,难怪说不要我孝顺,我都要死了,当然没法孝顺你啦,爹爹的养育大恩只能来世再报了,呜呜呜。。。。。。”
为人父母,最听不得这种话,爱女如命的唐大人更是如此。
“混账!我生你养你,为的是让你这般轻言生死,作践性命,忤逆于我?” 祈云在襁褓之时,就被唐大人抱回家养着了,他一直对所有人声称祈云是他与夫人所出,小妖怪对此心知肚明。
小妖怪被训得不敢大声哭哭啼啼,缩着脑袋默默垂泪。
“再哭打手心。”
心肝宝贝哭得伤心,唐祭酒一边凶她一边心疼不已,最近因为此事,她哭了好几回,真有这般疼痛?
他是男人,不曾经历过女儿家的疼痛,想来女子确实有许多难言之症,羞于启齿。
唐大人这回彻底妥协,自袖中掏出手帕轻柔为她拭去泪水,然后手探至她胸前,不轻不重地揉捏。
“爹。。。爹爹,多摸一下顶上的小点,那里舒服。”
?帮她缓解疼痛而已,倒还给她摸舒服了?唐大人黑着脸又想松手,结果听到更离谱的话。
“爹爹,我腿心好热,好难受,好像流水了。”
唐关自己胯下也硬得难受,没脸训斥女儿,摸女儿的胸摸到父女双双起反应,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可能是月事。”唐大人找了个相对不那么尴尬,但还是非常尴尬,不应该与女儿谈论的理由搪塞,装模做样挑帘向外看了一眼,“快回府了。”
“可我月事刚过没几天呀。”
唐大人假装没听见,双手交迭下腹,遮掩起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