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收拾一下衣柜,你一会儿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挂进去吧。”
任佳禾走进主卧,把自己的衣服挪了一半到另外半边衣柜里。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不对劲,梁应清怎么从他放假开始就一直跟着她,从青叶镇到云城,又从云城到平陵岛,再到首都,他几乎寸步不离。
现在都快赶上同居了。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像被温水煮的青蛙,他的手段高明,她连锅什么时候支起来的都没发觉。
习惯真的是无解的问题。
短短半个月,她已经习惯了梁应清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有的时候他不在自己还会回头去找。
原来这个方法对他们两人同样奏效。
“在想什么?”梁应清站在她身边,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柜里。
任佳禾回过神来,想趁着自己还没被煮透跳出他的“锅”。
“你假期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快半个月。”梁应清有些不解,“问这个是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
任佳禾一时失语,瞳孔滴溜溜转了一圈,转移话题:“你累吗?累了就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你在逃避问题,佳禾。”
眼见她关上衣柜门要走出去,梁应清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留在房间里。
“这不公平。”他上前一步,把她圈在自己身前和衣柜之间,让她回答问题,“你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
任佳禾鼻尖抵在他的锁骨处,被他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和过近的距离弄得心慌。
她好像难逃此“锅”,只能认命。
“你想走吗?”她把问题抛还给他,眼神闪躲,看向一旁的墙壁。
她谴责自己不敢有话直说,只敢用反问来引诱别人说出自己想得到的答案。
“不想你走”四个字就在嘴边,她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把这几个字又重新咽回肚子里。
梁应清不是猜不透她,而是想听她亲口把心里话说出来。
“那我提前结束假期。”他后退一步,“明天回深城。”
他这段时间好不容易跟着她吃吃喝喝玩玩胖了点,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很多
“你的假期因为我要提前结束吗?”任佳禾绞尽脑汁换了个说法,顾左右而言他,“小周假期突然减半不好吧,你考虑考虑他的感受。”
“我是老板,我说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梁应清故意拿乔,摆出在公司那副难以接近的老板样子。
“为了小周,你还是多休几天吧。”任佳禾说完快步走出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多休几天的愿望没能实现,梁应清在隔天午饭接到了公司下属打来的电话。告知他走前推进的新项目有了新进展,可以回来走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