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什么?
听到关键的地方,季庆尘愣了下,而后暂时歇下了强制将她带下身的想法,他问她,“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叫我什么?”谢淮芳却没有重复,她央着他。
季庆尘明白她什么意思。沉默片刻,他轻了声音:“盼盼,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好!”谢淮芳笑着答应了他,不过多久,她愈加靠近季庆尘的耳侧,对他说:“除非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放开你、不缠着你了。”
说这话的同时,谢淮芳在他瞧不见的地方,睁开了眼眸。双眸之内,谢淮芳清醒得很——她根本没有醉意,不过是在刻意借此糊弄季庆尘罢了。
糊弄不成也无所谓。
反正总得试试。
果然,季庆尘没有答应。
这一回,她虽然没有再想之前那样直白言辞说起什么“双修”。她向他委婉提出在一起的想法,但是季庆尘从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打算,因此不必多做纠结,他拒绝了她。
“别的。盼盼,你换一个别的,可好?”季庆尘语声之中略有无奈。
谢淮芳听到他这样说,心里面实则一点都不觉得失落,但是表面还是要装那么一两下。
于是谢淮芳抱住他脖子两只手,收得越来越紧,把自己的整张脸都贴在他的脖颈上,她的红唇贴在他的耳边。
嘴里面咕哝着,只有和谢淮芳此时距离极近的季庆尘才能听清楚,她到底在低声呢喃着这些什么。
她说,不好。
她说她只想要这一个。
她说。
她只想要他。
偏偏是这样无端也无厘头的话,牵动了季庆尘的一颗心。有些情感的发展,注定是不受他控制的。其实这一切早在他们初见当日就有迹象,只是那个时候季庆尘并未放在心上,还以为只是如此呢。
而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季庆尘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谢淮芳对他的示好,更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唤出谢淮芳的小名。
一声一声的“盼盼”两个字里面,究竟是因为谢淮芳强迫他这样叫她,所以他才这般叫唤,还是因为,季庆尘心动了。
是何种理由,唯有他一人心知肚明。
季庆尘闭了闭眼。
他说:“我当然可以答应你。”他这一句话说出口时,心都要蹦出来。
而谢淮芳在听到这么些字时,一下子做不成与他撒娇讨饶的姿态,她愣住片刻,然后又听到季庆尘继续说起:“但是等你清醒,待你清醒过后,说不定会觉得自己的这一份决定过于草率。到那个时候,你便知晓我为何不肯在这时答应你。”
季庆尘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清润非常,听得谢淮芳一愣一愣的。而最终谢淮芳也没有再出声,她挂在他身上,紧紧闭着眼睛,装作醉酒睡沉了的模样。
季庆尘也不好松了她或是怎么样,两个人就以这样紧密的姿态维持了很久,之后他实在无奈至极,只好慢慢就这样带着谢淮芳回去。
然而谢淮芳“醉酒”时,说出的那些话,在季庆尘看来还是不了了之了。
这样也好。
第二天醒过来。
谢淮芳坐在床边,想着昨天夜里季庆尘的那些反应,忽然一下子想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