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恐吓?
周晟的智商总算没有低到极点,他打开了箱子,便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在鼻子下面深深一嗅,脸上流露出极端享受的表情。
“知道这是什么吗?”一番表演结束,周晟才得意洋洋的看向钟楼羽,他拿着手里那一小袋粉末,炫耀一般的摇晃着,“高纯度的货色,多少人想要都拿不到的好东西。”
“你该感谢我,这东西可不好搞到手。”
“你想要我的命,我还要感谢你?”钟楼羽笑了起来,他那双眼睛眯起来的时候,仿佛有绵绵的情意藏匿其中,又似乎带着骇人的杀气,这种矛盾的感觉一向令任何人为之着迷。
就连周晟也看呆了。
“至少为了杀死你,我可是花了不少钱。”他很快反应过来,唾弃起了自己的不坚定,“这种死法总比套上麻袋灌进水泥沉海好上不少。”
周晟从那箱子里面又拿出了一些器皿,很显然这是用来吸食那些白色粉末的工具:“放心,我给你选择的死法一点都不痛苦,你会感觉到极致的幸福,绝顶的快感,据说这东西产生的快感要比做爱强上几百倍。”
他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操作着手里的东西,眼神间或投向钟楼羽的方向,那里面令人恶寒的兴奋之意丝毫没有掩饰:“在做爱中上天。然后再过上十几天,二十几天,有人会发现你失踪了,有人会开始寻找你,等他们找到这个地方,一打开房门。”
“哈!你猜他们发现了什么!”
周晟越说越兴奋,他拿着针管,手舞足蹈的表演起来,就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场景:“一个因为吸毒过量,嗨过头的天才游戏策划师!死在了这里!”
“你未免将其他人想的太过愚蠢了。”钟楼羽看着他的表演,却只想要好好的笑上一场,“或者说是你自己太过愚蠢,便想不到别人的聪明之处了。”
“这一次,就是你错了。”周晟得意的笑了,“这房间里只会有你一个人活动的痕迹,这些工具上只有你的指纹,甚至沿途的各种监控中,也只有你的身影,所有证据都会显示,这是一场意外!”
“你现在又不怕齐誉了?”钟楼羽一挑眉,道。
“齐誉?”周晟桀桀的笑了起来,他走过去,几个壮汉将钟楼羽翻过了身,露出白皙的胳膊来,“害怕了?把奸夫都搬出来了?但是晚了!”
尖锐的针管在皮肤上磨蹭了两下,钟楼羽脸色便都未变,语气仍然是那种带着微微的嘲弄和不屑:“奸夫?我们是正是结过婚的人,奸夫两个字可安不到我们的头上。”
“随便你怎么说!”周晟的眼镜死死盯着那针管,身下的人没有预期中的反应的确叫他的复仇少了些许的趣味,但眼看着挡路的人就要被自己除掉,这时候的他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手里一用力,微微顿感之后,针管立刻插入了那白皙的皮肤里,周晟开始将针筒中的药物注射了进去,这种感觉叫他颇为着迷,几乎是一管刚下去,他便立刻拿来另一管,毫不犹豫的注射下去。
这是足以叫人致死的剂量,而这一针下去,眼前这个讨厌的人就永远不会张开嘴说话了!
他也永远不会跳出来妨碍自己的计划,阻挡《未来世界》了!
周晟越想越兴奋,那光辉美好的未来几乎已经在他的眼前浮现出来,那是他一直为之奋斗的场景,也是他抛弃了无数东西,应该得到的地位!
但周围却出现了人群大声的谈话声。
“闭嘴!别吵我!”周晟转过头,呵斥着要这些壮汉们安静下来,却徒然看见这些人的眼中充斥着惊恐之色,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后。
他的身后有什么?周晟只觉得一股凉风吹到了他的脖颈。
齐誉打不通云于泽的电话。
分开行动只是因为钟楼羽想要先回到家做做自己父母的思想工作,离开之前钟楼羽已经再三保证了绝对会说道做到,按理说齐誉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现在正站在云家的楼下,等待着云于泽出来,然后两个人便可以一起上楼,解决掉横在他们之间最后一个阻碍了。
可是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云于泽还没有影子。
事情不对。
齐誉想着,他抚摸着手指上新添的装饰物,一个简单的银质戒指,冥冥中有声音催促着他要立刻行动。
是云父暴怒,把人软禁了起来?
还是云母以死相逼,不许他进门?
各种各样的念头充斥着他的大脑,一向沉稳成熟的齐誉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样慌乱的时刻,最终他再也等不下去,整了整衣领,便站在了云家公寓的大门前,手里刚要按下门铃。
内门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打开了,衣服还没穿好的云家二老慌张的跑了出来。
“云伯父?云伯母?”
齐誉心里一跳,先是有些紧张,可那两个人竟好像没看见自己一样,径直向前走,这就让他不得不开口了。
这总算叫两位老人有了反应,云父回过头,看着齐誉的模样就像看着仇人一般,片刻的寂静之后,他骤然扑了上来。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老人的拳头毫不留情的打了过来,齐誉确实知道自己将人家儿子拐走的行为不会将二位老人高兴,可也不至于直接上来动手。
更何况云父从来不是一个这样暴躁的人。
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齐誉并不还手,云母却显得比较理智,她冲上来将发狂的云父拉住了,一面对齐誉道歉,一面焦急的询问着:“齐总,你有没有看见我家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