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得到答案,段京淮稍退了些,眉依然蹙着。
时屿虚握了握染了薄汗的指尖,别扭地挪开视线,淡道:“我没事。”
“那你……”段京淮说到一半,对上时屿清凌凌的视线,戛然而止。
暴露的太过于彻底,段京淮漆黑的眸暗了一度,喉结微滚了滚。
隔间的位置容纳两个人还算是宽敞。
时屿丝有些凌乱地散开着,他推了下眼镜,眉梢微抬:“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如深潭般紧锁着他。
四目相对,周遭的气氛都静谧了一瞬,忽然,飞机在云层中遇到了气流,机身猛一颠簸,时屿的身子被甩晃了下。
两人离得本来就近,段京淮下意识地握住时屿的腰,微躬着身子把人按在了怀里。
颠簸很快便结束,恢复平静。
耳廓间拂着温热的吐息,烫的脸颊都酥麻一片,时屿眉间神经一跳,支起手臂略微挣扎了下。
察觉到怀里人的抗拒,段京淮强势地将人圈在怀里,下颌抵在时屿的肩头,声线微绷:“给我抱一下。”
分明昨晚已经抱过一整晚,可他还是贪恋怀中温热的触感。
时屿的动作缓慢停了下来,他舔了舔唇,压低的声线里透着小小的不满:“你又骗我。”
“对不起,”段京淮叹了一声,湿漉的指尖攥了攥,在他耳畔低哑道,“三天太久了。”
时屿一怔t。
“分开三天,你简直就是在惩罚我。”
第43章家属
翱翔在天际的飞机破开斑斓的云海,形似鲸鱼般,留下一道金灿的轨迹。
时屿清冷的眸光虚晃了晃,逐渐覆了几分柔软。
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带一丝喑哑,灼烫的吐息拂的他耳侧酥麻,连心尖都轻颤了下。
他指节缓缓收紧,手臂略微抬起一些,想要回抱住段京淮的腰际,悬空片刻,脑海里忽然闪现昨晚一些旖旎胡闹的画面,又脸红心跳地放了下来。
他在心底暗暗腹诽,什么叫“惩罚”?怎么好像还是他的错了?
清冽男香拂过鼻端,他脸埋在段京淮的肩侧,下颌微动了动,羞恼地在他脖颈一侧咬了一口。
段京淮轻“嘶”了一声,掌心落在时屿的间揉了下:“乖,咬疼了。”
时屿松口。
“肩膀上都是你的印,”段京淮失笑了声,慵懒磁性的声线凑成紧凑的弦,“你这是想要把我标记成你的所有物?”
“什么标记所有物?”时屿一向清冷疏离的眼勾了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是你诬陷我。”
“哪里诬陷你?”段京淮直起身来,眸如沉雾般紧锁住时屿,声线没了一贯的懒散,格外认真,“我看不到你就会想你,吃饭想,睡觉也想,连呼吸都想,想到嫉妒,想到疯,这辈子就这么被你吃死了。”
“阐述事实,你也要判我刑吗,法官大人?”
“……”
过于直接的剖白令时屿本就跳动的心愈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