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转头大骂:“哪个不怕死的敢动我的塔塔!”
“是你叶爷爷,怎么了!”叶思渊把银枪往峦骨公主身前一抡,威风凛凛。
峦骨公主顿时愣住了。
银枪白马,笑得欠揍,杀人不眨眼的臭小子。
不是那个叫叶思渊的还会是谁?!
叶思渊抬着下巴,努力装出沈子枭那不拿正脸看人的模样,他觉得这样又威风又帅:“你爷爷我不仅要杀那个什么塔,还要杀你!”
说罢,他蹬腿从马鞍上一跃而起。
身影一闪,抡枪劈头刺下。
峦骨公主也不甘示弱,挥起牛皮长鞭就迎上去:“什么爷爷?本公主还是你姑奶奶呢!”
因峦骨人烧营,江柍被轻红护送着仓皇逃出营帐。
出来就见二人打作一团。
江柍忙对叶思渊说:“快去救你父亲!”
叶思渊暗叫不好,又见江柍此处护卫众多,便不再恋战,先去叶劭帐前。
那峦骨公主听见声音,扭头朝江柍随意看了一眼,不觉瞪大了眼睛。
江柍亦是如此。
“是你!”二人同时说出这句话。
一个是又惊又恨,一个却似呓语喃喃。
江柍没有想到,这个坐在马上的女子,竟然就是当日元宵夜市上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当日见她穿胡服,还以为她是胡人,没想到除了身份和性别,连衣着也只是乔装。
琥珠更是悚然大惊:“你竟然到军营来了……”
元宵那日江柍以纱巾覆面,琥珠虽只见过她的眼睛,但因早已在战场上见过沈子枭,还是很快就认出她来。
江柍昂了昂下巴:“怎么,蛮夷之女见到本宫不知行礼下跪吗?”
琥珠闻言“啪”地抽了下牛皮小鞭:“来之前我还和父汗说,他日入主中原定要把元宵那日嘲笑我的一男一女抓起来当奴隶。”琥珠笑声如银铃:“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轻红见琥珠对江柍出言不逊,恼怒道:“就凭你?”
琥珠啐了一口,道:“你不服?那本公主就当着你的面刮花她的脸,再把她丢到营中让奴隶们玩弄折辱,看你服不服!”
琥珠生的圆头圆脸圆眼睛,脸颊两边各有一团因风吹日晒而形成的皴红,平添几分幼态可爱。
唯有两只褐色的眼珠,像小母狼的眼睛,慧黠而明亮。
打扮也是英姿飒爽,一身红甲,头发上编了几十个小辫儿,发尾也都用红绳系着,攒至头顶束成大辫,俨然女版的叶思渊一名。
琥珠挥鞭而来,轻红便点地而起,在半空中拔出剑来,利刃出鞘,她的眼神染上平日里绝不可能显露的决然与杀气,直指琥珠的咽喉。
琥珠试图挥鞭卷走轻红的兵器,同时夹紧马背,调转方向,趁机取出腰中飞镖朝江柍掷去。
还好江柍身边的护卫不是吃素的,用刀一挡便挡住了暗器。
琥珠咬着银牙,非要争个高低不可:“谁能活捉沈子枭的女人,塔塔的位置便由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