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没想到,江柍的话不仅证实了“沈子枭对江柍有情”的猜想,还扯出“江柍压根对沈子枭无意”的事实。
她费劲想争抢的,竟是人家毫不在意的?
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其实江柍说出此话,心也突突跳呢。
她哪里知道沈子枭对自己有没有情意,又有几分情意?不过是硬撑着自己的脸面,不能输了架势罢了。
可见到底是唬住了晁东湲,她便又说道:“本宫知晓你是聪慧的女子,身上亦有普通女子没有的豁达与潇洒,只是认准一个理儿惯了,许多事便不懂转弯,不要紧,你有的是时间去思考。”
她对晁东湲一笑,便下山了。
直到她上了马车,掀开帷帘一看。
那抹身影还站在那没动。
在一片萧条的枝丫里,如一棵挺秀的蓝色小树。
想见你
◎她要!去找!沈子枭!◎
回到府中,月涌得知江柍把救命的宝丸给了王依兰,急得在殿内哇哇叫:“公主,那丸药是能保命的呀!她又于大计无益,为何帮她!”
江柍只笑:“若是事事都为了任务未免太没趣。”
那会儿她正用小钳子剥核桃吃,说完此话,不免忧心起来。
问道:“我们来这里多久了。”
星垂说道:“十二月初一大婚,如今算来两个多月了。”
江柍下意识捂了捂心口:“我服毒也两个多月了,而沈子枭这一战,不知要打到何时,看来我连这第一个半年之期都挺不过去。”
江柍需用半年时间拿下沈子枭的心,可这才大婚两月,他就出了征。
聚少离多只会让原本就不稳固的感情越来越薄弱,怕是等大军回朝那天,他待她又该回到最初了。
加之为王依兰接生一事,江柍只觉得生死无常,万一沈子枭战死,或落下残疾,太子之位定要落于他人之手,她的人生亦会天翻地覆。
想到这,她不由戚戚。
这时段春令忽然提议道:“公主不愿坐以待毙,为何不拼死一搏?”
江柍看向她:“你是说?”
“公主不如去赤北一趟。”段春令亦看向江柍,笑道。
此话一出,雾灯几人均是一惊,忙说:“太过冒险了!”
“公主怎可亲自上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