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晒好苦瓜干豆角干,又做好盐水辣椒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看着包裹里空唠唠的,周婳眼珠子一转,将结婚时候那一批还没有动过的布拿去二喜那边做衣服,
“就是上面款式的短袖,下面像灯笼一样的裤子。”
绵绸的布做成夏天的家居服,穿起来不要太舒服。
二喜如今已经搬回了方家,在原来的院子里又起了一间土坯房子,二喜农闲的时候会帮着做衣服补贴家用。
她做得衣服质量好,也不会偷工减料,比书记媳妇家的还要受欢迎,
看到是妇联的周宣传员,二喜连忙笑着招呼人进来,
“快进来坐,衣服明天就能做好。”
周婳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这是手工费!”
按照一天的工钱算,也算是正常价了。
“这哪里行,我不能收您的钱了!”
周婳笑笑,还是坚持将钱压在了布匹地下,然后就说起了林家的事,
“真不回去了?”
方二喜闻言,一脸嫌弃,“呸,真当我是个泥人,我哥前几天回来就跟我说了,林家栋就是脏玩意儿,我还倒我的病是哪里来的,就是他给我传染起来的。”
说起这个,方二喜就恨得牙痒痒。
“真真是一张脸皮都不要了,他跟他们村儿那个万人骑的王寡妇早就搞在了一起,我要跟他离婚!”
二喜眉宇间全是决绝之色。
周婳点头,“我支持你。”
说话的瞬间,她赶紧用意识去看空间里的血槽,依然是95点血。
“你啥时候去办手续?”周婳提醒道。
说起这个二喜神色一暗,“我哥前几天去找林家聊了,林家说我在他们家吃喝
拉撒几个月,还弄得家里名声也不好,要我赔100块钱才肯放我离开。”
还有这种骚操作。
一分钱的彩礼不出,到头来还要讹女方的钱!
真是问所未见!
周婳刚想说妹子你可别太天真了,还没开口就听门外闹哄哄的,两人齐齐朝着外面瞧,
就见方志兵带着两个男知青压着赤条条的林家栋往麦场那边去了,
“怎么回事?”
周婳走到篱笆前问道,
“周宣传员,方同志在玉米地里逮住两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同志,我们帮忙一起压到麦场那边去。”
说话的是一个圆脸男知青,就是跟齐建设一起下乡来的那位。
乱搞男女关系这种桃色新闻最容易登顶屯子头条了。
当天林家栋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连周婳他们妇联五朵金花都出动了。
那两人是真的惨,跪在麦场上,被好几个屯子的人吐口水。
还被剃了阴阳头!
方二喜得知这个消息,从家里提了一桶粪水将林家栋从头浇到了尾。
“呸,不要脸的玩意儿!”
在霸榜了一个星期后,方志兵让林家那边把妹妹的户口给移回了金鸡屯。
至于结婚证,就是村里开的证明,两边村委各一盖章,这婚就算离了,而方二喜总算是逃出生天。
周婳在一个星期后看到自己的血槽又满点。
她拍着胸脯惊呼,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