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用头灯给她照明,就见小同志拿着小笔刷子蘸取了颜料开始作画,边画边说,“灯光最好打在我的斜上方,不刺眼!”
刘晟按照小同志的指示昂昂脑袋,调试了一下带在头顶的灯光。
“那个,你的那事儿走了吗?”
周婳手一顿,低头继续刻画,“走了!”
“你要不要抽个时间去看看医生,我听别人说女同志要是痛得厉害可能得吃中药调理一下!”
周婳,“嗯,有空我会去的。你听谁说的?”
半年来一次大姨妈,这具身体也是患病高危患者,她也想活到老。
不过,就刘晟这种工作环境,能听谁说?
刘晟尴尬的支吾了一阵子,“其实,你那天那么痛,我去问过部队的医助,想着要不要吃点药,她说若是偶尔加强锻炼就好,要是每次都是这样就要吃药。”
说完怕小同志误会,还特意加了一句,“医助是个五十岁的婶婶,比较有经验!”
周婳低笑了一声,没理他。
这时,她手上军人的形象已经画好,后面是一片金黄的麦浪。
刘晟的光打在麦浪上,只看得到黄,他皱了一下眉。
接着,
就看到小同志换了支画笔,然后蘸取颜料,动作开始加快,人在那片金黄色的麦浪中穿走,像是暗夜的精灵。
刘晟不再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作画。
最初的几笔是抽长的线,然后用浅淡的白色开始往墙面上撒颜料滴。
没多久。
她开始继续往画面上添加细节,手上的画笔也多了好几根,动作快得让刘晟眼花缭乱。
只怪天色太暗,他压根看不到画面的全部。
大约过了快一个小时,
小同志收笔,抱着手望着眼前的画,眼中闪烁出了微光,从微弱到明亮。
刘晟努力地想看清,但看不全。
他还努力昂着脑袋,不敢低头,目光一直追随着眼前的娇小身影。
总感觉她在黑夜里发光。
无论是她的画还是她的人。
周婳看着这幅壁画,心里喟叹,要是能再给她一天或许会更完美。
但缺憾也是一种美!
重生一次,她不纠结。
“回吧!”
刘晟回过神来,就见到小同志拉起他的手往回走,“明天早上再来收拾工具。”
“画好了?”
周婳很淡定,“差不多吧,明天太阳晒一晒就好了。”
两人依旧是来的时候那个动作,手牵手,只是周婳的手上沾满了颜料,贴着刘晟的手指,黏糊糊的。
回到家两人快速地洗漱了一番就睡下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作为此次献花的重要人选,小魔王已经去学校接受训练了,小毛票当然是幼稚哥哥的小跟班。
周婳昨天费心费神加班到太晚,干脆睡饱了再起来。
反正她现在还属于组织部借调期,不记考勤的。
起来吃好早餐,她打算洗个头发。
在脸盆里倒好热水,刘晟就下训回来了,“我来帮你!”
周婳头发长,自己洗确实怕洗不干净,
“好,你怎么回来了?”
刘晟也没解释,将小同志墨色如瀑布一样的头发放到手指上,轻轻用水沾湿,手指尖窜过她的头皮,只觉得胸口跳动得厉害,
“我凉了皂荚水在屋里,你别用洗衣皂给我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