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你就是用这些东西造的刀?”
汉子们满脸不可思议。
只见这一整间屋子里,堆满了破烂不堪的农具,全都都是锈迹斑斑,有些已经烂出了窟窿。
破碎的铁锅碎片。
已经完全无法使用的破锄头。
烂出窟窿的菜刀。
碎成好几片的破镰刀……
满屋子都是,密密麻麻堆放着,几乎没有插脚的空,这一屋子最起码几千斤废铁。
在汉子们的震惊眼神里,杨一笑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轻声道:“自古以来,做事不密容易败。”
“我偷偷铸造武器,一旦被现就是大罪,眼下咱们实力不行,扛不住朝廷的律法。”
“但是不造又不行,因为有了武器才有实力。”
“造,可能被现。不造,则永远积攒不出力量。”
“所以在这种起步初期,我只能选择如履薄冰的一条路……”
“我小心翼翼的,我缓慢无比的,通过收购废铁方式,提供铸造刀具的材料。”
杨一笑说到这里,看了众人一眼。
他叹了口气,再次又道:“其实有个更快的方式,那就是去铁匠铺购买铁块,那样的话,将会省去我熔炼废铁的时间。”
“可我一旦那样做,很容易被人察觉。”
“大量购买铁块,总得有个说辞吧?”
“可是咱们杨家村又不是打铁的村,所以任何说辞恐怕都难以让相信。”
汉子们听到这里,忙不迭失的点头,纷纷道:“对对对,不能去铁匠铺购买。”
“泾县所有的铁匠铺,都是在县衙报备的。”
“也唯有经过报备的铁铺,才有资格向朝廷买铁。”
“但是他们买了铁块之后,只能用于铁铺的农具打制生意,一旦往外销售铁块,很容易被县衙盯上。”
“所以,营长你做的对。”
“这事只能自己来,不能向铁匠铺购买。”
汉子们这样说着,都佩服杨一笑的缜密。
然而下一刻,大家目光看向那些废铁,忍不住的,语气再次震撼起来。
“只是想不到啊,营长你用的是废铁。”
“这到底是怎样神奇的技术?”
“竟然能把废铁变成明光闪闪的刀!”
面对大家的震撼,杨一笑吐出一口气,道:“技术方面,一时半会跟你们说不清,但是相关的操作方式,我倒是可以教给大家。”
他说着一停,冲着汉子们一笑,道:“教给你们之后,我总算能轻松一些,再也不用一个人累死累活,每天守着炉子熔炼铁水……”
“叔叔们,这个活儿真的很累啊!”
虽然杨一笑一直强调,让汉子们喊他营长。由此塑造规矩,慢慢让大家有层级意识。
但他自己身为领,却可以不遵守这个规矩。
甚至他故意破坏一下规矩,比如喊一声大家‘叔叔们’,反而越能加深层级,让汉子们感受到亲厚。
以前喊叔叔,是以‘细伢子’身份喊的。
汉子们习以为常,认为他喊的应当应分。
但他现在是营长,是整个陷阵营的老大,而汉子们是兵,是他手底下的兵。
身份上的转变,称呼的力度不同。
现在他是以营长身份,喊大家一声‘叔叔们’,所有汉子立马就感觉到,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这就是权术!
约是大人物越平易近人的原因。
甚至在以后的场景里,杨一笑偶尔也会刻意这么喊,比如等陷阵营的士卒变多时,他偶尔在众人面前喊一声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