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尧叼着烟回他:“有看爱情片的时间,不如把字练一练,下回写这么脏,还扣。”
没再理会私信里的鬼哭狼嚎,张旭尧点开通讯录,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风音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里面率先传出了堪比噪音的音乐,然后才是带着笑意的男音:“张老师?辛勤的园丁怎么想到我了?”
张旭尧不耍嘴炮,直接问:“盛总在哪儿?有空吗?”
盛屿的回语跟得很紧:“没空都得给张老师倒出时间,在空客,老地方。”
张旭尧挂断电话,扔了烟,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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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客酒吧闹腾,张旭尧原来就不喜欢这地儿。
踏着音浪穿过长长的走廊,他推开了二楼最后一间房包房。
人多,正热闹,新老面孔都有,张旭尧自是一番寒暄。
坐在盛屿身边的时候,他酒已经喝了七八杯,见盛屿又推过来一杯烈酒,张旭尧靠在沙发上笑着拒绝:“我明天有课,盛总就饶了我吧。”
“明天有课今晚还到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来,张老师这是遇到事儿了?”盛屿的神情略略郑重,“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帮忙……”张旭尧掐着烟,十分罕见的面有窘色,“估计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是闷得慌,找你喝杯酒。”
既然这样说,就应该不是什么正经难事,盛屿的眼中又浮现兴味:“虽然知道应该不是真的,但张老师现在看着真的像是为情所困。”
张旭尧摘了烟,拿起面前的那杯烈酒,苦笑着缓缓深吞。
“草,不会被我说中了吧?”盛屿放下交叠的双腿,双肘撑膝看向吞酒的男人,“你,张旭尧,没有感情的冷血打手,为情所困?”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输入文字。
张旭尧将空杯落桌,缓声道:“你要是把这事儿发在焱越安防的大群中,今年盛总就自己进训练营带学员吧。”
盛屿摸烟咬在嘴里,话说得含混:“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八卦?我没那么无聊,就是当年和人打了个赌,我们堵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吃爱情这口苦,赔率很大的,现在看应该是我赌赢了。”
张旭尧又去倒酒,可有可无地轻讽:“还说自己不无聊。”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打的这个赌吗?”盛屿瞥了一眼张旭尧,“你把祝卿明的小情儿从公海上带回来的时候。那个小情儿为了逃离魔爪什么方法都用了,最后终于要成功了,却被你找到送回了祝卿明的身边,那时候人家哭得那么惨,那么绝望,刀子都架脖子上了,可他还是被你抓住带了回来,当时就有人跟我打赌,说你这辈子都不会为情所困,不过还是张老师疼我,帮我赢了一个酒庄。”
话说了一大段,却没得到张旭尧一个眼神,盛屿发出微信,放下电话,问他:“还是你那个学生?看着又软又好骗,张老师拿不下?”
张旭尧从来不聊私事,又是个将心思深藏的人,如今启齿,总需越过些心理障碍。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但是他最近对我……有些冷淡。”
“你的冷淡是指……”
“曾经他会帮我洗手、翻衣领、剥葡萄。”张旭尧想起刚刚被方斐迅速吞进肚子的小蛋糕,“吃甜品的时候会喂给我,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叼着烟的盛屿呛咳了几声,过了劲儿才摘烟问道:“张老师,我真没想到你是个巨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