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小川出事了,我得去找他。」
於雁說許川今天會來找他們要錢,田慧靜知道這兩人的住址,開車直奔於雁家去。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看到站在一旁似還未來得及開口的許川,以及坐在沙發上趾高氣昂的一家三口。
「原來是她告訴你的,我還以為季叔知道了。」
坐上車後,許川看了眼窗外說。
「你沒跟你叔叔說?」田慧靜透過後視鏡看他。
許川搖頭:「你也別說了,他受不了這個刺激。」
季叔是全世界除了他自己之外,最在乎他高考的人了。
為他忙活了一整年。
但許川並不是害怕季叔失望,他知道季叔是不會對他失望的,在季叔這個小老頭眼裡,他許川就是再窩囊廢,都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小孩。
他就是怕季叔難過,因為他知道季叔一定會很難過。
想到這裡,許川喉間又有些苦澀。
「最近,瞞了他很多事。」
關於自己,關於池曉。
池曉的事他沒提過,季叔沒問過,但鬧得太大了,季叔一定知道了的。
許川不敢想像,接二連三的刺激會讓季叔承受多大的痛苦。
「來的路上我和一個朋友聊過了,她是做留學這方面工作的,媽媽考慮了一下,覺得出國是現在對你最有利的一條路了,我不想讓你再吃一遍復讀的苦,你……有意向嗎?」
田慧靜突然問。
……
……
「澤哥真進去了?」混混一號蹲在街邊,天太熱,他撩起寬鬆的褲腿,手裡拿著根狗尾巴草。
一頭黃毛的混混二號靠牆站在旁邊,「切」了一聲:「就被教育了一下,最多關個十天就出來了。」
「操,那他說的,等出來再見,我他媽以為他要進去蹲幾年呢。」狗尾巴草鄙夷道。
「可得了吧,他能有那個進去蹲幾年的本事?讓他跟初中生要個錢都要不來,真當自己什麼大少爺呢,廢物東西。」黃毛丟了手裡的樹枝,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
「給我來一根。」狗尾巴草伸手要。
「滾,最後一支了,沒錢。」黃毛踢了他一腳。
一抬眼,看到個渾身名牌一看就有錢的,他慫恿狗尾巴草:「那個,看見沒?他那雙鞋值這個數。」他比了個二。
狗尾巴草震驚:「兩千?」
黃毛冷笑:「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