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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义正言辞道。
说完就不管一脸震惊的村民们,回身继续扇那剩下的十几巴掌。
最后孙大花是肿着脸晕过去被人抬走的。
楼谪也两三句和陈永河解释了自己身为谋士之事。
陈永河满目惊讶,看着楼谪身边一左一右高壮的捕快,终是不敢插手此事,等孙大花晕过去后,试图打断,然而二狗根本不给插嘴的机会,每一巴掌都没有因为孙大花晕了而轻上一分一毫,声音清脆到令人牙疼。
巴掌都打完了,楼谪也占理,陈永河杵了杵拐杖,终是选择了和稀泥,“确实,空口造谣之事要不得,大家引以为戒,咱们村里出了个谋士,也是相当了不得,咱们摆个席庆祝一下吧。”
“这就是楼大的夫郎了吧,很俊俏,真般配,这是送给我们喜糖吗?实在是太感谢了。”陈永河笑眯眯地伸出了手。
柳绵抿唇,将蜜饯放在了陈永河的手心。
陈永河直接就拆开吃了一颗,“喔,好甜的喜糖,祝二位百年好合,你们今日这也算是回门,楼崽儿这小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没什么坏心眼,直脾气,老实,等会儿带着夫郎来陈伯家吃顿饭?热闹热闹?”
“这么多喜糖,大伙儿愣着干嘛,楼崽儿专门带回来让我们沾沾喜气的。”陈永河显然看到了之前村民们见风使舵丢糖之事,立刻招呼着村民们吃糖,来消解楼谪的怒气。
众人们反应过来了,立刻说着吉祥话,手就想往柳绵怀中的竹篮伸,柳绵将竹篮盖住,往回避了避,面无表情道:“礼不二送,抱歉了诸位。”
刚刚这一副画面,也是让柳绵切身体会到楼谪从小生活在什么样的生活环境中,楼谪没长歪真是老天开眼,精心包了一晚上的蜜饯,柳绵是想让没有恩怨的普通村民们沾沾喜气的,但现在看来,确实是像楼谪说的一般,完全没必要。
有这功夫还不如送给那些流浪孤苦的小孩们。
陈永河搭了个台阶,想让双方缓和关系,但很显然,柳绵没有领情,反倒让陈永河下不来台了,话题一转:“楼崽儿家里也没人做饭,来我们家凑合一顿吧,带夫郎回来,总得热闹一下吧。”
陈永河看向楼谪,楼谪语气淡淡道:“不用,我等会儿和夫郎上趟田地,我们吃食直接在山上解决,多谢陈伯好意。”
等几人走远,陈永河脸色有些难看了,冷哼了一声,“不就是个谋士吗?装什么装,不过就是名头好听了些的一介白衣罢了!还没有我的品阶高!”
跟在后面的人听见,不由得奇怪道:“那村长怎么不管一下楼大啊?他最近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陈永河一哽,能是他不想管吗?自从那日被赌坊人打了一顿后,楼谪仿佛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受任何拿捏,整个人和块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如今虽然是一介白衣,那也是靠着县令的白衣啊!陈永河纵然心有不满,但活了这么多年,毕竟多吃了这么多米,他向来会权衡利弊,冷哼了一声,挽尊道:
“不想跟这毛头小子计较罢了,你们也让村里人注意点,少说些风言风语,楼谪可不是以前那任人宰割的傻楼大了。”
“哪个人敢在他面前多嘴,就等着被扇成孙大花那样吧,孙大花也是蠢,斗也斗不过人家还喜欢上赶着找骂,等她醒了好好给她做下思想教育。”陈永河吩咐着,
“这楼大现在在干的事是大买卖,如果成了,我们整个村都能跟着鸡犬升天,让村里人都长点脑子注意着,别惹到他了,也别拿楼大入赘的事情话事,他那个漂亮夫郎也别说,明白了吗。”
随从连忙应下,陈永河叹了口气,“算了,晚上召集大伙儿开个会,我到时候亲自跟他们说。”
柳绵从竹篮里拿出一大把糖塞给二狗,“给,二狗,辛苦你了。”
“这是阿武的。”柳绵眉眼弯弯地分着糖果。
“谢谢郎君!祝先生和郎君百年好合!”二狗和阿武欣喜道,立刻就拆了一个糖果放进嘴里,“唔!好好吃!柳郎君可不可以再给我点,我到时候带给我妹妹吃。”
“当然可以。”有人愿意吃柳绵高兴还来不及,又抓了大把的糖给二狗和阿武一人塞了一把,一直到二人说够了为止。
楼谪也期待地张开了手掌,一双黑眸亮闪闪的,柳绵没好气地用手拍了一下楼谪的手心,“这是要送人的喜糖,想吃糖回家吃。”
楼谪咻得一下抓紧了柳绵白软的手,弯了弯眼,“没关系,这个糖也很甜。”
将柳绵的手抬起来亲一下的念头一闪而过。
楼谪迅速甩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演员因为入戏而生病,如今他这整日夫郎来夫郎去的人,一不留神就总萌生些不该有的思想。
二狗和阿武发出揶揄的笑声,“先生和夫郎的感情真好!”
柳绵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耳朵微微泛红。
楼谪捏了捏耳垂,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话锋一转道,“走吧,上山看看田地,最近水稻生长如何。”
“势头很好!就有几株蔫了,其他都长得很快,比以前种的快多了,看着一片绿油油的可养眼了……”二狗和阿武说着最近的情况。
上了山后,柳绵新奇地蹲在田地旁,看着绿油油的水稻,楼谪正带着二狗和阿武扎着裤腿在田里里除草施肥。
古代这化肥都是纯天然的,是真有点味儿,楼谪挥手喊着让柳绵走远点找个阴凉处待着,柳绵低头将裤腿卷起来,露出白皙光滑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