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几分荒唐、几分迷糊的跟他去西珠市口,一间人烟稀少的乒乓球馆。
祁砚西没带她进主馆见客,将她留在休息亭,低哑说一句。
“去吃晚餐等我,里面见位长辈。”
应该不是见要客,内容不该是外人能听。
站在四合门廊下的姜暖,轻抬眸,“会很久吗。”
真不知道大冷的天她为什么出身汗,额头的丝发黏糊在脸颊,挺不美观,祁砚西微皱眉,伸手将她额间那缕湿发撩开。
小姑娘眼睛像猫一样望人,想说什么又不愿开口,任他轻触她的发丝。
许久,她知道得不到答案,知道她没资格掌管祁砚西的时间安排,老实进休息室,“先生去吧,我看电影等您。”
发现,出现在这地基本是上年纪的大爷。
大爷看似低调,也只是看起来。
侍童端上茶点和一份精致晚餐,打开电影,独留姜暖。
她窝在沙发角落,带病什么也没吃,出来浪整日,似乎发烧,浑身没劲,想喝水都懒得拿。
起身,扭头看向主馆,一面厚重的玻璃隔断后。
两位鬓边花白的大爷停下乒乓球较量,一左一右在祁砚西身边,聊什么听不见。
收回视线,看电影,电影是老旧的片子,她没看过,内容不吸引她,恍惚看到高潮部分,全然忘记前面到底讲什么。
不记得等多久,侍童弯腰叫她起身。
“祁先生让您出去。”
姜暖爬起身,犯困地朝门外那道身影走去。
中式风格灯笼的光不算浅。
祁砚西背身伫立在长廊柱边,挨也不是挨,手里拿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却没喝一口,拧回去,扔一旁的垃圾桶。
听到她高跟鞋踩地板的动静,祁砚西甚至没回头,提步下台阶,走在前面。
贵公子好忙,似乎一生只专注于权力场。
他腿长,哪怕很慢,姜暖跟不上,出大门是胡同小道。
昏暗迷离的巷子,无人光顾。
他高大的身影似在前方给她引路。
“都是胡同,我不认识路,您能等我吗。”
小姑娘的声音娇气又软无力。
祁砚西停下来,嗤然然转身:“我还能给你丢这儿不成。”
她笑着张脸说不会,祁先生不会。裹紧那身风衣外套,小走上前,站在他面前问“可以抱抱吗”,不给他拒绝就这么糊涂栽到他怀里,脸颊埋在他胸口,闻他身上清冷好闻的味道。
简约的冷香,不是香水。
是高级的古法沉香熏衣,专人打理。
怎么形容呢。
味儿不冲,在他身上,像刚沐浴过后的绵香奢雅。
你看,怎么抱祁砚西都不推开,一点不推,也没主动抱她,只是稳稳站那儿,低颈问怎么了。
她晃脑袋,“没…”
估计脑子烧到神魂颠倒,姜暖下意识做出更大胆的举止,玉手钻进那件敞开的黑西服,贴着精贵丝支面料的衬衣,环住他劲瘦的腰。
温柔又小心翼翼。
“伱腰真好。”
紧绷绷,力量雄厚的硬实,令她手感舒适,贴在他胸口也心安。
祁砚西忽然轻轻笑了一下:“你试过?”